p; “理解一下，一个靠运动起的，一个原本参军，嫌累……”
程修言最后的话不言而喻。
顾明珠吃惊，看向顾南风。
“该不会那个呛我的，以前是你手底下的吧？”
顾南风明显不想提起他，觉得不太光彩。
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着要退伍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顾明珠看着顾南风憋屈的眼神，哈哈笑起来。
缓过来后，顾明珠看向小公安。
“同志，我给你个提示吧，当天我看见人了，是知青孙源。
你只要往下深挖，总能找到真相的。”
小彬脸色瞬间严肃：“那顾同志当初怎么不说？”
“我说了啊，我都跟大队长说了，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八成大队长也提了，但你那俩前辈八成没放在心上。”
顾明珠耸肩，满脸无辜。
“还有我对象，他在我先回家后，在山坡帮我割猪草。
赵秀来过那一片，还循着河走了挺久，后来又找我对象套话。
这个可不止我对象看见，我家所有小孩都看见了。”
程修言看着小彬，默默点头。
知道她又要给人送业绩了。
小彬掏出小本，奋笔疾书的写下。
“你有查过女知青当时去了那儿吗？有问过社员当时我去替我二嫂的时间吗？
但是其实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试问现在不是人人都有手表吧？
那为什么跟你提供了准确时间的人，她、为什么会特意记时间呢？
是因为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事吗？
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最后还是要靠你们查清楚的。”
顾明珠玩味的继续给他提醒，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赵秀手上，根本没有戴过手表的痕迹！
倒是孙源，手上有一块手表。
小彬匆匆的跑了，连一句告辞都来不及说。
“希望他能查清楚吧。”
顾明珠看着跑远的人，转头看向顾南风：“你怎么会来？”
顾南风打量着她的院子，一时情绪有些异常。
“小彬说看他俩表情和要问的事不太对，不想参与。
正巧回去的时候和我碰上，就告诉我了。”
顾明珠点头，忽然伸手去掰他的脸。
果不其然，看见他带了几丝血丝的眼睛泛着红。
顾明珠笑嘻嘻的：“干嘛看院子啊，想回忆的话，看着我不是更深刻吗？”
何必自己虐自己呢，上天垂怜，让他们都回来了。
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这院子装的真丑，找时间把这里重新装一下。”
顾南风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却被顾明珠扯住衣摆，低下头，与她圆润的眼睛对视。
“怎么会丑呢，我以前在这里没等来你们两个，现在我能和你们坐在我以前常坐的地方。
你们也能看看我以前看的景色，就像我们没有经历生离死别一样。”
顾南风逃了，背影狼狈的匆匆离开。
说到底他还是愧疚的。
因为不想违背妹妹的意思。
他竟一次也没踏进这个院子过。
第一次踏进，却是抱着妹妹的遗体……
那时候，连天都是阴沉沉的，又何况这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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