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其实政治和占卜颇有联系,占卜师总是用尽各种花样,让别人相信他的占卜,其实他自己可能都不信,糊一口饭吃而已。我猜,他们的心里既不信鬼神,也不信自己的说辞,所以能说的毫无激情,像刚被降了职。
有次听到我爸在和别的老师交流:“讲课是我的任务,也是我赖以生存的手段,听不听是学生自己的事,信不信我也管不着,只要学生在考卷上答对了就行了,到高中后,理科生的要求就更低了,只要混个及格就行了。之后随学生忘记,忘记了我也罢,反正我也不一定记得他们。”
我爸虽然是这么说,但却不是这么做的,他总是很负责地教导他的学生,和教导我没有多大差异。但课堂上现在的这位却没有这样说,倒也这样做了,他的课和数学老师杨老师一样,但人却不一样,一下课就溜得没影了,也许他连我们班上的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我也同样不知道他姓什么。
我不想了,从课桌里掏出小说,顺手拿出一块奶糖,剥了在口里嚼。
“哎,我说你”余寄梅用力拍拍我。
“干嘛啊你!”
“我送你的,你吃这么香,不给我分点?”余寄梅说。
“哦,骚瑞啊,喏,给你,”我整包献上。
“这才像话。”余寄梅不客气地接过。
“你看什么呢?”才消停一会儿,余寄梅又发话。
“《丰乳肥臀》。”我说。
“呀,你”余寄梅说,“变态!”
“我说这本名呢。”我从课桌下把封面展示给她看。
“那你也是变态,竟然看这种书啊,别给我看,也别说话,闭嘴!我不想理你!”余寄梅说。
“也不知道是谁先跟我说的话,”我说。
“反正不是我。”余寄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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