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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新的旅程[1/2页]

莫问剑归处 凡止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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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相间的庞大建筑内,一片忙碌的景象,白墨观的弟子们各司其职,准备着主持的安葬仪式。
      黑袍老者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他的话突然少了许多,整个人也随和了不少。只是他也更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白墨观的大殿之中,望着自己师兄的遗体陷入沉思。
      白袍老者安详地躺在冰棺之中,一如他刚当上主持的模样,黑袍老者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师兄。
      师兄,你看不到,虚离幻境已经被破除了,现在只有师祖的一点力量将点苍山隐匿。
      师兄,你看不到,我们的弟子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他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可以离开幻境去施展自己的才华。
      师兄,你看不到,那帮小子也将要远赴会稽,以白墨观的身份参加天下群英会,而一场血雨腥风也将席卷整个中原大陆。
      师兄,你已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就让我代替你,去看看我们的故乡,去看看这世间的大好山川,以及未来又会有哪些变化。
      我们终将只能成为历史的见证者,而无法成为它的创造者,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不过师兄,你赋予魔道术的名号一定会响彻整个中原大陆,我如此坚信着。
      而我,则会默默地守护着白墨观,毕竟,它就如同我们的孩子一样。现在它已经长大了,将它托付给济儿,我想也是很不错的。
      你说你不记恨刘邦,可是我做不到,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不给予帮助罢了,他也是白墨观的弟子,我也无法在这里继续停留了。
      再会,师兄,别了,师兄,他日地下再会之时,你还愿继续做我的师兄吗?
      黑袍老者再深望一眼冰棺,赫然起身,向前伸出的手陡然一顿,缩了回来,大踏步走出了大殿。
      “师叔,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择吉时下葬。”
      门外站着的是所有白墨观的弟子,列队整齐,精神抖擞,在阳光下是那般朝气,那般昂扬。开口说话的是站在队列最前端,一袭白衣的刘济,他抱着拳,向他请示着。
      不自觉露出了笑意,这种时候还是要严肃些吧,黑袍老者咳了两声,微微仰头,将双手背到身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刘济,那淡然的模样,那潇洒的身姿,活脱脱就是年轻时候的师兄啊。
      沉默了半晌,眼睛似有些湿润,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啊,他用粗犷的嗓音道:“刘济,即日起你便是白墨观第三代主持,望你砥砺前行,带领白墨观更进一步。既然你已是主持,这吉时便由你定吧。全体白墨观弟子听令!拜见第三代主持!”
      大殿前的队列唰得朝刘济齐齐拜倒,黑袍老者也单膝跪地,抱拳道:“恭迎第三代主持!”
      “恭迎第三代主持!”
      整齐划一的声音环绕着刘济,他上前两步将黑袍老者扶起,站在台阶上,挺直了身板。
      “七日后为第二代主持送行,近日各位需沐浴斋戒,谨言慎行,下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自带一种威严,他神色淡然,却已有了主持的风范,白衣负剑,气度非凡。
      各弟子领命而去,大殿前只剩下了黑袍老者和刘济。
      “师叔,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呵呵,师叔老了,如今白墨观是年轻人的啦!这天下也将是年轻人的啦,师叔想出去走走,四处看看。你们这些小辈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带着丝丝期待,和一抹怅然,黑袍老者便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
      “对了,济儿,师叔劝你一句,观中不愿追随你的,早作打算。我不对刘邦出手,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黑袍老者越走越远,而他的身影却愈发庞大起来,待他走到平台时,已如山丘般巨大,他一跃而起,仿佛要遮天蔽日般,离开了白墨观。
      而刘济,则看着远去的师弟们,陷入了沉思。
      皑皑雪山,隐匿在一片大草原之中,而对刘邦一行人来说,离开白墨观,就意味着要面对未知的危险,他们需要穿越整个匈奴之地。此时,他们已经看到了一片羊群,几个匈奴人,骑着马在羊群周围奔驰。
      “大哥,你也真是的,萧老兄要走你不拦一下也就算了,我去跟他说情你还要把我打晕。”
      在离羊群不远处的一个土包后头,张良悄悄地抱怨着。
      樊哙趴在最上头望风,回过头粗声粗气道:“子房哥,萧哥有他的打算,我们不是约好了在小沛见吗,你就别打扰大哥修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小孩子话多,好好学学你敬伯哥,低调,懂吗,低调。”
      “子房哥,我话可没你多,而且敬伯哥只是懒得说话,他一点也不低调。”
      张良不耐烦地朝樊哙挥了挥手,“好好望风,我想想我们该怎么悄无声息地绕过去。”
      刘邦坐在最下面,手里攥了根草,闭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外界的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吕雉跪坐在他的身旁,手里也摆弄着一根草,只是她身旁还散落着很多被揪下的草。
      噌的一声,曹参挥了一下青铜剑,朝张良使了个眼色。
      张良赶忙摆手道:“小曹啊,刚夸完你低调,你怎么就鲁莽开了?这匈奴人与我们不同族,据说他们生性残忍,身高体壮又各怀异能。万一贸然行事惹来更大的麻烦,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这才几个人,何况小樊哙还没什么作战能力。”
      “谁说我没有作战能力,近身格斗连大哥都觉得难缠呢!”
      樊哙又转过头略带骄傲地哼了一声。
      “哼哼,近身格斗。看看你们,大哥我就不说了,你和小曹哪个能打到远处的敌人,在白墨观你还没被大嫂教育够吗?”
      话音刚落,张良就哎呦一声摸着后脑勺,一个小冰块便从他头上弹飞出去化作了水露。
      樊哙刚笑了两声脑门上便也中了一击,只好缩了缩脖子回去继续望风了。
      “请叫我吕雉,谢谢。”
      女声响起,声音中透露出丝丝的冰凉,甚至连那谢谢二字都暗含着威胁的味道。
      “是是是,吕雉大姐,我这不是提醒这帮只知肉搏的家伙们,要智取不要武斗嘛。”
      吕雉皱了下眉,瞥了眼还在沉思中的刘邦,不再言语,低头扔掉手中的草,又从身边拔了一根。
      张良歪着头嘟囔了几句,突然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道:“有了!”
      他朝曹参招手,两人耳语了几句,只见曹参点了点头,张良嘿嘿一笑:“我果然是个天才。”
      曹参走到不远处,一把将抵巇插到土中,双手握住剑柄逐渐发力,脚底的草地嗡嗡地开始震动。不一会曹参便渐渐升高,一大块土皮从地表剥离开来,托着他向上提了一段距离,
      他轻呼一口气,朝张良点了点头,张良一把拉下樊哙,跑了过去,站上土块,土块微微向下一沉。曹参握住剑的双手再次发力,青筋暴涨,土块又有了上升的势头,张良小声喊道:“小樊哙,抱起大哥快上来,吕雉大姐也快点上来!”
      樊哙将沉思着的刘邦放上土块,自己也立马站了上去,这时土块已经离地面高出许多,吕雉轻轻一跳,落在刘邦身边。此时曹参怒吼一声,土块噌的一下升起了一大段距离,然后便停在半空中。
      “嘿嘿,小曹参还是挺厉害的嘛,就是这土块有点小啊,只够我们坐着的。”早就坐下的张良拍了拍曹参的小腿,而曹参也松开了握住抵巇的手,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樊哙则站在土块上望着地面,一脸的吃惊和好奇,“子房哥,怎么个回事?这也太神奇了吧,敬伯哥咋做到的啊!”
      张良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道:“嘿嘿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啊,小樊哙。叫你平时多读读书,现在傻眼了吧。”
      “快说。”
      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张良不禁打了个冷颤,赶忙道:“呃,这主要源自我的一个想法,我们为什么会一直站在地上呢,即便跳起来,最后也会落到地面上,而在高处也只会向下掉落,就像瀑布只会从山顶向下流。然而鸟儿却能高飞,蝴蝶也能离开地面飞行,小虫尚且能做到,人为什么做不到呢?”
      深深陶醉在自己畅想中的张良,没有注意到吕雉眼神眼神中散发出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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