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绵城这春日总是多雨,秦峥把一些娇气的花都移到室内,九秋有孕,做不了这些粗活,逢着雨天只在厨房做做饭,倒也不累。
九秋显怀,孩子四月多便已明显,加之身体本就娇弱些,稍微多动几下便也就乏了,中午收拾了碗筷后便在小窗边儿做女工,不一会儿便有些犯困,依着窗沿睡着了,而这时恰巧林妈的女儿奕歆回来了,这姑娘虽相貌普通,但却是个伶俐模样,爱笑又十分和善,瞅见九秋就这样睡了,噗嗤一下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用自己那刚浸过凉水的手去冰她的脖颈。
九秋被冷得惊醒,瞅见奕歆一脸坏笑,嗔娇道:“你这丫头又使坏,看我不冰回来!”说罢便要把手往奕歆领里伸。奕歆冷倒不怕,但怕痒,咯咯笑起来求饶。九秋自己怀着孩子也不敢多折腾,玩闹一会儿便也罢了,见木桌上多了两个瓷盅,问道:“这里装的是什么?”
奕歆这才想起,把左边那个递给她,“娘让我送来的,这是给你的安神茶,你不是说这两日睡得不安稳吗?”
“真是难为林妈了,总是什么都想着我。”九秋感动无言,拿起小盖,一股清甜香气四溢开来,她看着汤色金黄透彻,甚为难得,不禁问:“这是什么泡的,颜色这般漂亮?”
“这我就不清楚了,娘让我送来的呢。”奕歆笑着,然后端起另一个小盅,“你这颜色可比我这个好看太多了。”
“你最近月事还是不准?”
“别提了,一天到晚喝这些难喝的东西,一点儿用都没有,也不知道我娘今日又给我煎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良药苦口。”九秋劝她喝下那棕色的药,又给她喂了几个梅干后才喝了自己那碗安神茶。
奕歆见她喝得自然,有些馋,问道:“姐姐,这好喝吗?”
九秋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药哪有好喝的,只是没那么苦吧。”
两人喝完后又说了些女儿间的私话。九秋本来乏得很,可被这丫头一闹倒还精神了,可只聊了大概半个时辰不到,九秋便觉得腹部一阵一阵疼得厉害,便蹙眉扶着桌子,不一会儿,脸色也有些苍白。奕歆被这状况唬得不知所措,幸好秦峥路过,立马请了徐大夫过来,奕歆年少也不懂这些,便去找自家娘亲。林妈一问状况便撸起袖子给了奕歆一巴掌:“我不是让你把左边那盅给她吗?”
“我的确是给的左边的啊,就是颜色特别好看那一盅。”
“我的天啦!你这傻丫头都造了什么孽,那盅里是放的红花,给你活血祛瘀调理月事用的。”
奕歆不过十五岁,一点也不明白,颤巍巍开口:“那九秋姐姐喝了会怎么样?”
“你还问怎么样,不就跟滑胎药一样,她这孩子若是保不住,你看我如何收拾你!”林妈说着便急急往家赶,看见秦峥傻愣待在哪儿,也一肚子火,“你怎么不跟着大夫问情况,痴呆呆杵在外头干嘛?”
“林妈,这种情况我进去不方便吧。”
林妈呸了一下,自己跨进去,见九秋虚弱地躺在床上,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哭得稀里哗啦地坐到床边,牵着她的手哭道:“九秋啊,林妈对不起你和你的孩子,都是我的错,不该把这种事儿交给自家那个傻丫头,你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两个盅她都会弄错,林妈对不起你呀!林妈真的——真的对不起你。”
“孩子还在,有啥哭的!”一旁的徐大夫捋了下白胡子,拍了下林妈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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