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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观察周围的阿媛不由心里赞叹,这严夫人也该是一名理家好手,即使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贴身几人虽慌乱,却也拿得出主意,定得住人心。
      很快,古微微把严夫人的伤口进行了处理,而严夫人始终昏迷,没有醒过来。
      “古姑娘,恕奴婢冒昧,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起先的婢女行礼问道。
      “上山不用半个时辰,下山得一个时辰。你家夫人现在不适合移动,不如上山去。山上或许有清热解毒的药材,即使没有,现去采也来得及,我刚才在路上就见了不少药材。或者,你们也可以去山下,可有准备纸笔,我来写药方,去山下抓药,不过夫人体内毒素蔓延,那样恐怕耽误,日后留下后遗症……你们可有能拿主意的人?”古微微接过阿媛递过来的湿手巾,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
      那婢女扭头跟身边两个同样装扮的女子交换了眼神,带着沈家的丫鬟仆妇们一齐下拜,声音干脆有力:“一事不老二主,一切就拜托古姑娘了。”
      古微微点点头:“那快些上山,路上平稳些。我在后面,且看看有没有合用的药材。”
      “一切遵姑娘命。华裳,鬓影,你们俩好好服侍夫人,我在后面服侍古姑娘。”那婢女说,又对古微微盈盈下拜,“婢子是夫人跟前大丫鬟,古姑娘唤我碧莹即可。”
      “碧莹,你安排得很好。告诉婆子们,上山之后烧好热水,我很快就来。”
      一个多时辰后,在青松庵的庵房之内,喝下药一刻钟的严夫人,终于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屋顶,又看看跪了一地的丫鬟仆妇,出口问道:“不是下山了,怎又回来了?”
      碧莹一边吩咐人出去请古微微,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之主子,欢喜地说:“夫人福泽绵长,也亏古姑娘妙手回春。”
      “你说,是苏文扬带回府里那个女子?”严夫人是个严肃的女人,眼角微挑,眉心带着仿佛抚不去的皱纹,眼神若有所思。
      “正是。”碧莹恭恭敬敬地回道。“奴婢随古姑娘给您采了药,古姑娘又亲自看人熬制,教奴婢如何喂服,看您全部服用下去才回去。还嘱咐说,您若是醒了,再请她回来给您把脉。”
      严夫人点点头。
      古微微和明珠相逢,刚说了几句刚发生的事情,严夫人身边的鬓影就来请了。
      “给夫人请安。”古微微给严夫人行礼,礼节很是标准。
      严夫人“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把手伸到床边。
      “这倒是个有个性的夫人。”古微微心里想。严夫人严肃、冷情,但是对她并无恶意,也无鄙夷,只是态度淡淡的。那种冷淡,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不针对她一个人,仿佛对抗整个世界的冷淡。亲们新年快乐!感谢一路相陪,2017我们继续携手!感谢你们,感谢命运,感谢未曾放弃的自己,我会一直努力,把更真诚更好的文带给大家!愿大家2017的所有愿望,努力之后都能心想事成!
      古微微给严夫人诊过脉,站起身来回道:“夫人体内余毒未清,若想彻底痊愈,恐怕要十天半个月。若是方便,夫人还是在庵内修养三五日再下山去。眼下却没有大碍,夫人无需担心。”
      “有劳了。”严夫人淡淡地说,“碧莹,把我那顶金冠送给古姑娘,送她出去吧。”
      面对如此不近人情的夫人,诊金当然不必客气。古微微大方收下,不卑不亢地行礼往外走去。
      碧莹替她拿着金冠出来,赔笑道:“姑娘莫生气。我们夫人就是如此冷淡性子,但内里是个十足的好人。这金冠,乃是夫人陪嫁里最喜欢的一件,若不是珍惜万分,不会随身带着……”
      古微微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与夫人,萍水相逢。作为医者,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但是夫人何种性格,日后若有交集,必再领会。若无再会机会,多谈也无益。夫人的诊金贵重,请替我谢夫人。”
      说完,扶着阿媛的手,窈窕的身形很快消失在雕花门外。
      碧莹回到屋内,不曾想,严夫人竟然问起她古微微出门后的情景。碧莹不敢隐瞒,一一禀告。
      严夫人点点头,没有作声。
      古微微对路遇严夫人这事,并没有很放在心上。不过因为她是沈洛湛嫡母,心里暗暗想着,她这般骄傲冷情之人,听说她自己又没有一子半女,应该不是为难庶子之人吧。哥哥这辈子的日子,总希望他顺心些。
      明珠对她的到来,意外又欣喜。
      “古姐姐,我先带你祭拜一下母亲吧。”
      见古微微愣愣的,笑着说:“姐姐不知,我和的母亲,还有我的生母的牌位,都在此处供奉。”
      古微微这才恍然大悟,在阿媛的服侍下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重新梳洗后,这才跟着阿媛来到一处屋里。
      屋里点着长明灯,孤零零的牌位上写着“先妣苏氏璧君”几个大字,旁边一列小字写的有苏文扬名字字样,可是屋里太暗,古微微看不清楚。
      古微微和明珠并排跪在桌前的两个蒲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在阿媛的帮助下上了香,心里默默念道:“您地下有知,保佑表哥平安健康。我会替您好好照古他,也愿我们日子和美。日后有子有女,我会时常带他们来看您。”
      从苏安母亲这里出去,古微微又问明珠:“姨娘牌位在何处,带我去拜祭一下?”
      明珠红了眼圈,却只是不肯:“姐姐心意,我和姨娘都领了。但这与礼不合。”
      古微微拿起帕子给她拭泪,温柔地说:“傻孩子,姨娘是表哥姨母,更是为表哥而舍生,我去祭拜下,从哪里讲都应该。”
      阿媛也在旁边低声劝解,明珠这才带着古微微走到旁边一处逼仄的小屋,却执意阻止了古微微行大礼,古微微只好上了一炷香,复又跟着出来。
      “姐姐,主持师太下午不见客,明天我们再去拜见吧。不如我们且在后山走走,山风清凉,庵里点心也很好,我们乘凉说话,也是极好的。”明珠提议道。
      古微微点头:“好。我还给你带了自己做的点心,还有三皇子妃赏赐的水果,阿媛,除了留给庵里诸师太的,让她们都取来。”
      两人坐在凉亭里纳凉说话,虽然分开只有几天,明珠却感觉过了很久,拉着古微微的手,一时也不肯分开,一会儿给她讲庵里的趣事,比如经常偷开她窗子偷果子的猴子,再比如这里好吃的素斋点心,一会儿又问她府里的事情。
      “姑娘快看,被您念叨的那只皮猴子又来了。”雅枝在一旁惊喜地喊道。
      古微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真凉亭外不远处的树枝上,一只猴子单手握着树枝荡秋千,冲她们龇牙咧嘴做怪样子,被逗得哈哈大笑,直呼有趣。
      明珠也乐不可支,吩咐雅枝把果子点心各挑了些放到树下。那猴子倒是很精明,等雅枝放下盘子离开后,才警惕地一边看着她们,一边慢慢下树。待到拿到盘子,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回树上,坐在枝杈之上,晃着腿大啃大嚼起来,模样甚是可爱,引得众人哄笑不已,直呼猴子有灵性。
      大家正笑闹间,忽然见一行人朝凉亭走来。古微微仔细看过去,原来竟是严夫人坐着软轿过来。她面色依然有些发黑,精神却好了很多。
      古微微以为是病情有变,连忙从凉亭出来行礼问安。
      严夫人挥手叫起:“我受不了屋里的污浊之气,出来透透气。你们只管玩闹你们的。”
      这里只有一处凉亭,所以古微微只好请严夫人到自己那处歇息。严夫人没有推辞,由两个粗使婆子抬上凉亭。
      点心已经用过,所以也不敢请严夫人再用。明珠捧出还未用的钧瓷茶碗,重新沏了茶奉上去,严夫人接过来抿了一口,指着桌上古微微做的蜜汁蜂巢糕说道:“那是什么点心?看着倒很新奇。”
      古微微用干净小碟盛了一块递给她,笑着说:“是我无聊时候自己在家里做着玩的,是用蜂蜜、牛奶、红糖、鸡蛋做的,略腻些。您也尝尝这个,翠玉豆糕,吃起来爽口些。”说着,见她没有反对,又给她盛了一块。
      “尚可。”严夫人在碧莹的服侍下尝了一口点点头。
      碧莹笑道:“我们夫人最为挑食,刚吐了一场,府里给做的吃食看都不看一眼,非闹着出来。古姑娘非但妙手回春,医术高明,连厨艺都这般好,人又花容月貌,跟明珠姑娘站在一处,跟嫡亲姊妹一样,苏将军真是好福气。”
      这倒是个机灵的。古微微假装羞涩,低头想到。
      “就你话多。”严夫人斜瞥了一眼碧莹。
      碧莹倒也不害怕,笑嘻嘻地说:“都是夫人宽容,我才敢放肆。”说完,又跟古微微请教给夫人熬药、饮食注意事项,听得很是认真。
      “古丫头,你琴棋书画或是其他,可有精通的?”严夫人突然出口问道。
      古微微坦荡地说:“生于乡野,除了祖传医术和自己琢磨出来的些许厨艺,并无所长。”
      “哦?”严夫人往后靠了靠,碧莹连忙上前给她调整一下靠垫的位置,“我怎么听说,你善舞、善书且工于人心呢?”
      古微微不卑不亢地说:“传言不可尽信,恐怕中有误传。”
      严夫人伸手揉揉太阳穴:“静妃娘娘入宫前,与我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前几天,娘娘还召我入宫。”

点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