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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20 终身囚禁 原创-詩憶。》[1/2页]

人性系列 原创-詩憶。 慕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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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仔哼着歌去洗澡,阿母向观世音菩萨和祖先拜拜,象征性地把前门打开就进到她的房间,晚餐过后她一直没和我说话,连进房间都是安静的,以前的日子她会大声地说:要锁门,前后看看再去睡觉。
      泉子花了很长的时间洗澡,我换下红色毛衣拿着枕头到泉仔的房间,他的房间换了一张新的弹簧床,阿母买了一床新的双人棉被,红色的被套看起来十分刺眼。
      把他当成客人!这是阿母通知我消息后我给自己的心理建设,男人不都是同一个样子,勃起、进入、退出,没有人能改变这个程序,我只要依着他的进度完成程序就是了,何必管做这个动作的人是谁,以前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不曾在意以往的客人,现在又何必在乎是谁?所以,把他当成客人!
      房间换了新床,可是里面的味道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充满霉味,今天的泉仔还是以前那个泉仔,然而对泉仔来说今天可是全新的一天,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落、响彻云霄,泉仔进来了,他今天刻意买了一块新的快乐香皂,那个味道配合他原有的体味闻起来有点恶心,泉仔平常都用南侨肥皂,老实说我比较喜欢他用南侨肥皂,那真的是全身上下洗涤干净的味道,而不是现在这样,像在流了汗的身体喷上明星花露水。
      泉仔涎着脸说:睡觉,睡觉。
      我没说话,默默地脱了衣服躺进被窝,好冷!
      泉仔的脸凑了上来,我猛地闪了一下,但马上纠正自己,不可以这样对待客人,要把他当客人!我一直在心中重复地告诉自己。偏偏他过去打我、骂我的影像一幕幕地袭上心头,我这时了解到要把他当成客人是件不容易的事。他的口水沾满我大部分的脸,他的手在我的身上尽情的游移,他的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的心脏依平常的速度跳动,但是跳动的程度比平常更深更沈。
      泉仔咿咿呀呀在向我说话,我没听懂他的意思,我也不想去理解他在说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动作快点、快点,快点依那三个步骤完成事情。
      泉仔是完成了动作,然而他想再一次做这个公式,我尽量以温和的力量推开他的手,我向他说:没那么快。然后我到浴室洗脸,抹一点阿母的百雀灵,我想我是极力地要消除泉仔留在我脸上的味道,只要消除脸上的味道就好,我要让我自己看起来干净些、干净些
      天快亮时他又重复那个公式,我没再起来洗脸,或许睡梦当中我已经知道整个寒假我都得睡在这个床上。有没有洗脸不重要,干不干净也不重要。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看得见干不干净,是不是有腥臊味;人的身体本来就由许多种气味组合而成,若是衣着整洁、没有蓬头垢面,别人哪知道我干净在哪里?不干净在哪里?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是柯月桂,法律系四年级的学生,毕业之后我要考司法官,然后离开这个腐烂的地方,潮湿的房间、有蛆蠕动的厕所、腥臊的口水味。
      阿母起来开后门,后门也还是有依歪的声音,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修好它?我推开泉仔的手,很快地穿好衣服到后院,阿母已经准备生火了。
      阿母,我来做。
      妳陪泉仔多睡一会儿。阿母没有抬头,她兀自地折断小树枝放在报纸上面,点燃报纸后放上木炭,等报纸烧完,阿母拿起那把上面破掉了的竹扇子轻轻地煽着火。我转头走回泉仔的房间,他整个人卷曲在床的正中间,张开嘴巴睡的很熟。如果这张床就他一个人睡多好!如果他就这么一睡不醒多好!不行!阿母会像夜叉般的吃掉我,然后方圆一公里的人都知道我和泉仔睡了一个晚上后泉仔就死了,我就会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也会成为克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泉仔很平稳地在呼吸;我回我的房间拿了一本书到泉仔那里,静静地看书等泉仔醒来。
      阿母来敲门,她在门外说:起来吃汤圆。
      我隔着门说:我叫泉仔起来。
      人是奇怪的动物,半个月之前阿母视我为仇人,而从昨天起,她看待我如嫁过来多年的媳妇,阿母以多久的时间调适这种心情?母爱是天性,为了泉仔她可以向一切低头。
      泉仔,阿母说要起来吃汤圆。我用力地摇他,泉仔喔了一声,转了几个身后马上爬起来,泉仔也在改变,以前我喊他,他一定(从没有例外过)先打我一拳。
      阿母摆了两碗汤圆在桌上。
      阿母,妳不吃吗?我问她。
      你们两个吃就好。阿母让她的双手忙碌,准备拜拜的四果、发糕,她在压抑自己,压抑某种(或是很多种)情绪。
      我要洗碗,阿母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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