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木案(6):破庙见闻
三月初五清晨,京师礼部大院书房里有两名官员在密谈。两名官员一人是礼部侍郎石有义,另一人是翰林院大学士周日文。周日文坐在地上,满怀心事叹息道:“太祖爷驱除鞑虏复我汉人江山,永乐帝威彰海内成就赫赫大明,可如今却是一年不如一年。圣天子智慧绝古独今,可惜一心修仙问道不理朝政,严嵩恶贼又结党营私祸害忠良。昨晚紫禁惊雷,该是昭示天下将乱!石兄,你如何看?”石有义闭起眼睛冷冷说道:“鞑靼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倭寇祸我沿海之心不止,暗流涌动天下分崩指日而待。不过石某一日食君禄,必一日守护我大明江山社稷。相信圣上吧,他不是一个亡国之君!不过天象异常,天下将有大事发生。”
周日文站起身来,细语对石有义说:“广东那边会有大事,一切看时势发展了。听说圣上要亲自前往广东,那些人可能会舍命一搏刺驾。”石有义却不在意地说:“严阁老随行,他那只老狐狸会保障圣上安全。那些人,玩不过圣上和严阁老。走,都回家吧!”两人各怀心事,匆匆离开书房。
韩昀三人睡醒后就向韩羽禀告了夜审情况,随后三人回到新阳镇。丁幻回黄草庐找他的书童洪庆,而林枫就和韩昀往西山上的义庄而去。在山道上,林枫边走边说:“韩大人对于夜审情况好像不太满意,我们到底要去哪找线索?”韩昀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就在此时,山路前方的破庙里传来小男孩的哭声,韩昀和林枫急忙赶进破庙。进入破庙后,韩昀便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衣着邋遢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呜泣。
韩昀和林枫急忙走到小男孩跟前,韩昀担心地问:“孩子,你怎么了?”小男孩边擦眼泪边说:“我爹娘不要我了,我怕!”林枫听后忙问:“你爹娘为何不要你了?”小男孩边哽咽边说:“我爹娘带着我行乞为生,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前些天被大眼叔带着去县城行乞,今天我一个人回家时就发现爹娘还有两个弟弟都不见了,他们一定是抛下我走了……呜呜……我爹平时就嫌我没有用,呜呜……”
韩昀听后心里很伤心,忙对小男孩认真地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找到你爹娘……在找到你爹娘之前,你就跟着我吧。”小男孩听后立即跪在韩昀跟前,他强忍着哭泣对韩昀感谢道:“谢谢你,叔叔!我叫三狗蛋,我很能干的。”韩昀忙拉起三狗蛋,关心地说:“不用谢,你现在饿吗?”三狗蛋刚打算点头又强制自己摇头,并咽下口水强忍饥饿。
林枫拿出放在细软里的干饼和水壶并交给三狗蛋,同时温和地对三狗蛋说:“慢慢吃,不要噎着。”三狗蛋慌忙地吃饼喝水,须臾间就吃完三个大饼和喝完一整壶水。三狗蛋感动地说:“太谢谢你们了……叔叔,叔母,三狗蛋日后必报今日之恩。”林枫听后觉得尴尬,脸蛋立马烧红。韩昀忧愁地说:“报恩之类的就不用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你父母。不过急也没用,我们回到县城后就在整个县城寻找你的父母……如果他们真的抛弃你了,我愿意收养你。”三狗蛋看着韩昀和林枫,不知不觉露出微笑,韩昀见后也释出笑容。
林枫拉着三狗蛋走到破庙门口,小声地对三狗蛋说:“我和那个叔叔没有那种关系啦……三狗蛋不好听,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三狗蛋忙点头道:“好啊!您和那个叔叔天生一对,迟早会有那种关系。”韩昀听见后不由心里发笑,林枫就更加尴尬。林枫认真地对三狗蛋说:“不扯了,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吧!对了,你姓什么?”三狗蛋无奈地说:“不知道……我爹说他以前有姓,后来忘记了。”林枫听后思考片刻后就说:“那你跟着那个木头叔叔姓吧,就姓韩,名字就叫有义,做人就得有义气。”三狗蛋高兴地说道:“好,我以后就叫韩有义。”
韩昀发现破庙右角处堆着铺睡的稻草,韩昀走近后发现稻草上有不少尘土。韩昀目光扫向右边,发现右边的石板上放着一个破盆,盆里放着已经发臭的小鱼汤,盆里还有五六条没吃的小鱼和一大堆小鱼骨架。韩昀忙向韩有义问道:“你啥时去县城的?”韩有义回忆道:“我是三月初一一大早走的,我记得那天我爹要带着两个弟弟去泯河抓小鲫鱼。”
“三月初一……”韩昀陷入深思,此时林枫走到韩昀跟前大声说道:“不要失神了,我们去义庄。”三人离开破庙,不过韩昀的心思却还留在破庙。
三人到了义庄后,韩昀留林枫和韩有义在前堂等候,自己一个人来到义庄后院。韩昀大声喊道:“师父,徒儿韩昀有事找您。”
停尸房传来声音:“嚷什么嚷?为师耳朵好使。进来吧,快!”韩昀进入停尸房后看见自己的师父风香生正在给一具死尸擦脸,韩昀走到风香生跟前,小声地说:“徒儿惊扰师父了,请师父原谅。”风香生听后笑出哈哈声,边笑边说:“罢了,这没什么。韩昀,你可知这具死尸因何而死?”
韩昀向死尸看去,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农民的尸体,死尸面容祥和,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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