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木案（5）:夜审
三月初四深夜亥时初，韩昀三人匆忙赶到清远县县衙后堂。韩羽正在书房挑灯夜读清远县志，听说韩昀来后就命仆人带韩昀三人来书房见他。韩昀三人进入书房后韩羽依旧埋头研读县志，嘴上淡淡地问:“深夜来找本官，该有大事吧？”
韩昀向韩羽作揖，恭敬地说道:“大人，我想夜审王江。王江此人不仅和王家满门遇害有关，而且和御前侍卫郭胜失踪也有关联。求大人准我夜审，我想夜审会有重大收获。”韩羽指着县志说道:“嘉靖十七年（1538年）夏八月初三，寇王江自首，主县韩福以服王化释之。清远诸贼一时消迹，百姓乃皆颂王德圣明。急报于州府，提刑按察使大褒之。韩昀，本官相信你一定能破案，你就拿着本官的手书去大牢夜审吧。你须早日破案，此案不能拖久，否则你这仵作官我得给你撸去，而本官也做不成这个知县该去戴罪思过了。”韩昀明白此案事关重大，因而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属下谢大人信任，属下必竭尽全力破解此案。若五天内属下不能破解此案，韩昀愿意蹲大狱独立承担一切过责。”
韩羽写完手书走到韩昀跟前将手书交给韩昀，再拍拍韩昀的肩膀，沉重地说:“没那么简单，再说本官也不会让你担责。本官全权让你查案是信任你，一切责任本官来担，你不会出任何事。韩羽为官之道，损己利人而已。上求不负朝廷重托，下求不负百姓厚望，如是而已，如是而已啊！我大明朝贪官、庸官、恶官很多很多，但韩某绝不与之为伍，誓与之为敌！”韩昀听后十分感动，单膝跪地正言说道:“韩昀必誓死追随韩大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韩羽扶起韩昀，淡淡地说:“你们去吧，夜审完就好好休息，明早再来回复我。”
韩昀三人离开县衙就赶到清远大牢，用韩羽手书让值夜的狱卒带大江疤受审。两个狱卒无精打采地把大江疤押送到大牢正房，韩昀坐在八仙桌前的条凳上准备审问，林枫严肃地站在韩昀身旁，丁幻在条凳上发困地打哈欠。大江疤目光失神脸色惨淡，头发显得凌乱。韩昀哀叹一口气，然后十分严肃地说:“大江疤，想你家人待你不薄，何以你如此狠心害死他们？人言虎毒不食子，可是你不仅害死了你两个孩子，还害死了你的父母、娘子。如此恶行，真是天理难容啊！”
大江疤听后竟落下泪水，然后痛心地说:“那些人，比我的命更珍贵。韩仵作，我大江疤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永远不会！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那就早早把我砍了，反正我已不留恋人世。”丁幻听后冷冷地说:“死，太便宜你了。如今这个时候，你还撒皮扯谎，实在太让人失望了。我听郭通大爷讲过，你经常和家人大吵大闹，甚至几次毒打过你的妻子、老父老母，如此不孝不义之辈干出些禽兽之举合情合理。你就老老实实地招了，免得大刑伺候！”大江疤听后愤恨不已，大声嚷嚷:“胡说，胡说八道！郭通一直恨我，这没什么，我该被恨。可是我对得住天地良心，对得
《断木案》第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