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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弈的脸红了,点了点头,“我本来想把你藏在这里再去对付他们的,可又舍不得走了。”
      冯煦的脸也红了,其实她现在也应该离开了,毕竟那些人已经不可能再谋害她了,但是她依旧坐在李弈的怀里——她也舍不得。
      但是岸上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了,李弈将两条船弄翻时,宫人们终于发现不对,他们纷纷跑了过来,“出了什么事?太后呢?”
      冯煦狠了狠心,“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李弈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抱起冯煦向岸边走去,湖水不同于陆地,他一步步向岸边走去,迟缓而沉重,“如果梦能永远也不醒就好了。”
      看到那有如星辰一般的眼睛黯淡下来,冯煦的心就像放飞的风筝突然被拉下来一般的失落。还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了李弈的心意,然后果断地不再见他,并设法将他送出平城到他的二哥身旁。
      冯煦宁愿他在别处过着安稳简单的生活,任一个轻松的官职,娶一个温柔的夫人,生几个英俊的儿子和美丽的女儿。
      她深切地盼望他能一生平安顺遂。
      因为知道他的心意之后,冯煦就特别的害怕,害怕他被不该有的情思所害。
      燕国后裔的特别出身,使得冯煦从小便少与人来往,进了皇宫后更是难得出去一回,她认识的男子便十分有限:拓跋濬曾经真心喜爱过自己,他的喜欢充满了占有;拓跋新成也对自己怀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冯煦将那当成包容;可李弈与他们都不同,他的喜爱实在太过热烈,就像燃烧的火焰,纯粹、美丽得有如玄幻,但她清楚地知道,那种炙热的感情不小心就会毁灭一切。
      想要保全李弈,冯煦唯有果断地斩断一切。就是现在,她也要坚决地将他推出去,“你有几个孩子了?”她本该冷冷地问,提醒他想起家人,想起责任,忘却不该有的情思。这么多年被困在宫里,几乎与人隔绝,冯煦很擅长用这种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可是冯煦发现那声音竟十分温柔,就像一汪水般,难不成那不是自己发出的?可自己早不会如此温柔地说话了呀。做为一个皇后、太后,后宫中最有权势的女子,她与北宫差不多融为一体,威严、自尊地矗立在皇宫一方,为自己为许多人支撑起一片天地,她早坚强得有如石头一般了。
      一定是这鸿雁湖的水,温暖而舒服的湖水,将她的冰冷和坚硬融化了。
      一霎间,冯煦羞愧难当,她在自己的语气里听到了妒嫉。是的,她妒嫉李弈的妻子,那是个多么的幸运女人啊,嫁了如此美好的男子,还能为他生育儿女。其实这种妒嫉一直在冯煦的心里,正与她对李弈的祝福一般同时存在。
      对,冯煦的心事就是这样的复杂,她既希望李弈幸福,又暗暗嫉妒他的幸福。只是她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压制着,从不流露出一点点,直到今天……但愿李弈不要猜到如此复杂的心事,远离自己对他最好。
      “我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
      “这怎么可能?”
      冯煦差一点从李弈的怀里滚了下去,只是那强壮的手臂重新将她抓住,“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的确没成亲也没有孩子。”
      李弈与自己年纪相仿,他应该早就成亲了,通常的情况也应该有好几个孩子了。冯煦还在许久之前就知道他的两个哥哥一直为他的亲事操心,他们一定会让最小的弟弟成家养育子女的。
      但是,他居然过了二十岁还没有成亲!
      “你不应该的。”
      “我本来也没想到,”李弈低沉地说:“当初我只是满怀感激地认识了你,想回报你的报恩,但后来我却陷了进去,再看别的女子都不能入眼。”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拓跋濬时常用这个理由为他辩解,南阳也曾对自己说过,自己可以在北宫独居近十年,但是男子却不能。冯煦并不是不信,但也不以为然,可她还是拿这样的说法来劝李弈,“你为何自苦若是呢?”
      “也许有人说是苦,但其实我自己一直觉得非常快乐,”李弈轻轻地笑了,“虽然我们很少见面,但其实我觉得我们一直在一起呢。”
      “你真傻。”
      “不,我不傻,”李弈肯定地说:“你其实与我一样,我们一直在彼此陪伴,只是没能在一处罢了。”
      冯煦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至少

81.鸿雁湖的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