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镜子是一方大大的雕花铜镜,镜台只比地上的毛毯高一点,枯镜直接坐到了冰凉的镜台上,侧身观察着镜中自己的脸,然后伸出手抚摸着镜中额头上青色竖纹,微微偏头头发倾泻露出一边香肩。
镜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这个魔纹是枯镜入魔的那一天出现的,但因为枯镜嫌它太过妖异便一直隐蔽了它,没想到现在却被动出现了。
枯镜将手指从镜面移到了自己额头上,依然还是不喜欢这道青色的妖异竖纹。
隐约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踏雪而来。枯镜听到了声音,长臂捡起之前滑落的梅子色外袍披到身上,看向屋中紧闭的木门。
门被猛的一下推开,枯镜捏紧胸前的外衣,眨了眨眼看到一身霜雪的华宴走了进来。在华宴的身后,夜风吹起积雪飘进屋中如白絮,是枯镜喜爱的画面。
屋中的画面让华宴脚步停顿在门边,她看着镜台前的枯镜,现实中的枯镜望着她,镜中的枯镜也望着她,眼眸里清风吹皱春水情波成潭,这个眼神和华宴想的完全不一样。华宴喉咙滚动两转,挂起志得意满的笑容走向枯镜,枯镜因她前进的脚步而本能的想退缩,两片精致的锁骨在急促的呼吸中似乎用轻轻的翕动。
华宴走近枯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枯镜微微仰首看华宴,华宴伸手挑起了她因这个角度而显得更加瘦削的下巴,眉眼微垂窥探到了隐晦的风景。枯镜目光流转,捏紧外衣的手移到了锁骨之间。
“师姐。”华宴笑开,目光绕过枯镜遮挡的手往下探,然后停在了她带着锁链的脚腕上。
枯镜只能仰望着华宴,眼中没有华宴预料的惊慌,她以叹息一样的声音问:“为什么要把囚在这里?”
‘囚这一个字让华宴心中更加滚烫。
“因为我思念师姐,想让师姐永远陪在我身边。”华宴低语道,将过于复杂的情绪参进了语调的停顿中,好似每一个字都是从她心口沿着血管倒流上喉咙的。
枯镜颤抖着蝶翅一样的眼睫,清淡的眸子里映出华宴,轻声道:“你不该有这样的心思。”
“师姐知道我是什么心思就好。”
华宴挑着枯镜下巴的手向下滑,女性不明显的喉结在她手下滚动发烫,在细腻触感中有别样的感觉。华宴弯下腰另一只手拉起枯镜左手曲折到了她脑后,手指已经滑到了颈窝,碰到了枯镜捏紧外衣的手,枯镜的手在颤抖。华宴直接按着枯镜右手移向旁边,枯镜将樱色的下唇咬出了白痕,手松开了衣角反握住了华宴的手,眼中春水蒙上水雾盈盈的看着华宴,看在华宴眼里不像挣扎更像是邀请。
枯镜手掌的温度比华宴染过霜雪的肌肤还要冰凉,但却一点也没有消减等待已久的华宴的心中热火。
“师姐要顽抗吧?”华宴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低笑着看着枯镜暴露在自己视线中的雪峰。
“我只说一句话。”枯镜胸腔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伏动着。
华宴俯首到她胸前,对着中心吹了一口气,沙哑着声音开口:“你说。”
枯镜细微的挣扎因她这一口气而顿了顿,冷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桃花色,吐气如喘息,一句话说得尤为艰难。
“你修的……可是无情道……呀!”
第96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