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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寻找[1/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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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悦昨天被逮了进去,也许是前天。毛毛打电话让我去接人的时候,就连毛毛自己也不清楚具体的时间。
      这不是件奇怪的事。两三年前,每次闹事之后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只是觉得应该这样保护自己,而且我想到的大多是一个人跑掉。至于别人,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会在几天之后试探着问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
      于悦在音阶鬼混,出门在道边随地方便的时候惹了点麻烦,被警察请进去舒舒服服蹲到现在。扣押时限过了之后,于悦愣是站不起身,没办法打电话找了毛毛。
      我支吾的应付了几句,金笛父母在我对面安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我相信随后他们还会冷嘲热讽——从被金笛拖进家里,这顿午饭便失去了滋味。
      伤害是我的开场白,即使我不这样做,别人也这么认为。
      金笛的父母征服不了自己的女儿,也无法抗拒我的倔强,把我请到家里吃饭或许是妥协,或许是抗议。对我来说这些都无所谓,活的不光彩不代表活的没底气。偶尔比较起现在与刚到t市的窝囊样,我会对着镜子傻傻的笑。汉奸成了我的门铃,于悦成了我的电话本,每天汉奸都是跑到我家里溜达几趟。尽管我很少让他做什么,他乐此不疲。而于悦的用处却很明显,如同巴望着黑子下令的我一样,我觉得他每天的刺激都来自我打过去让他找人帮忙的电话。
      酒店的小赌台已经撤掉了,老田不一定有闲心碰那里,但那种台子上流的钱几乎没有私人的,在国庆小严打期间,总应该谨慎一下。于悦那群小子无事可做,正经班不爱上,整天凑在一起胡闹。相对于我来说,混对他们是一种爱好。每个人心里都有座监狱,我这种年纪的人理解不了它的真正意义,只能做着别人不做的事情证明自己的潇洒。
      如同我现在一样。
      月亮湾一个小姐在中央大街女人城试衣服时跟老板吵了起来。这很可笑,小姐的打扮往往风格相同,而女人街的衣服又与她们的风格完全一样。老板口口声声骂着骚货,并且动手打了人。
      我带着于悦那些人赶去女人城解决麻烦时,老板还在嘴硬,句句不忘提着小姐的身份,似乎想证明自己动手的角度处于“干净的正义”。
      “没老娘这种人,谁他妈伺候你?”小姐的坦白让我脸上火辣辣的难受。用二郎的话来说,是内愧。字典里没这个词,我觉得应该加上,单独为我们这种人加上。内心惭愧,表面却一如既往。
      于悦每撕一件衣服,我便抽出一张票子扇在老板脸上。十块一张,也许它并不能取代衣服的价值,但我相信黑子会喜欢我这种做法。自己付出的价格是自己心里的价码,至于别人如何计较,那只是别人的事。很多时候只有身份或者活着的路子相同,才存在公平。
      黑子与警察同时赶到女人城,私了点货时,我已经把小姐送去了医院。医生能检查出身子经历了什么,但检查不出心里要求着什么。老板那一点点货钱根本满足不了我的讥笑,我让小姐住院,一直住下去,直到把老板住出女人城为止。
      金笛说我像流氓,“只要你别说我是流氓就行。”我笑着回答,并且笑着收了老板私下赔给我的钱。
      “你得谢谢我。”我对老板说。
      老板真的谢了我。我记得课本上说地球是圆的,我想那些学者没混过,否则他们会改正——地球是圆的,可是社会他妈的是尖的。
      有钱有权的人站在上面,而我,豁出了脸皮站在他们身边。也许不长久,但我站过。
      金笛父母问我现在是不是还在混,我摇头,然后指着电话谦卑的离开了饭桌。
      谦卑不是他们眼中的自卑,这点金笛明白,于是她也陪着我赶去了派出所。
      于悦还蹲在地上,我让他站起来走几步,于悦啐口痰又摔了回去。
      “明天再来一趟,厅外和解。”一名民警严肃的提醒说。
      我把于悦拖上出租车,于悦恶狠狠的盯着派出所的门牌一直骂,我却对他进来的原因产生了兴趣。
      “我他妈喝高了在道边尿尿……”于悦大咧咧的看着金笛,不过金笛瞪大眼珠子的模样反倒让他脸红起来,半晌才继续说:“来个小子带着对象站我对面,估计嘀咕了我几句,我就听见他俩在那笑来着,回头叫人出来动了手。”
      “打的挺严重?”我接口问。
      “不知道,好像破相了。”于悦指着鼻子说:“当时喝大了,那小子挺有纲,没挡脸一直揪着我的衣服。警察来的时候别人都跑了,我腿硬邦邦的没跑掉。”
      “多大个事,至于把你整成这样?”不知不觉我来了脾气。我不喜欢这感觉,偏偏我情不自禁为了自己爬上的那一点点高度自豪,也时不时露出想罩着别人的念头。
      “那小子的舅舅牛逼,交通厅的人。酒醒的时候我想打电话给毛毛哥了,听完名我也就认了。” 于悦垂头说。
      我哑口无言,勉强嘴硬的问:“私了要多少?”
      于悦摇头说:“还没问。前两年在上海路打过一个学生,三个哥们合起来赔了一万五,一人就踹了一脚。那学生的哥哥也是交通厅的。”
      “这次都打破相了,赔多少我也没谱。”顿了顿,于悦无力说。
      “瞅你那操行。”我推搡着于悦,“明天我叫上毛毛陪你来。”
      于悦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什么安稳,却有些感激。我清楚他明白我没有那份力度,不过我也清楚他明白我理解他的处境。
      我们没有什么拼命争取的东西,就连做梦出人头地也只是个想法,没有实在的意义。很多事自己承受不来,但当自己不得不承受时,我们没多少抱怨,只希望有个人理解。
      我请于悦去桑拿,找了个姑娘按摩,推波的时候于悦夸张的在隔壁呻吟,这让我有那么一点点欣慰。笑着总比闷着好,哪怕哭出来都比闷着要好,就像希望绝望都比什么也不相信要好。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二郎想陪我去,不过我拒绝了。毛毛比我到的早,就连金笛也抱怨我什么事都不挂在心上。于悦没了昨天那种轻松,“大不了我跑。”反复念叨着,于悦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一直到临近中午派出所门口才停下两台私家车,迎头下车的几个男人毛毛都认识,把我们推到身后,毛毛自己走过去嬉皮笑脸的套起了近乎。
      结果并不好,当天动手一共七个人,对方要求每人三千块,这还是看在黑子份上的“面子价”。
      这两万多块自然全得落在于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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