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辉沉静了很久,转身走到办公桌后继续翻着什么,看到他摆在桌前的钱仍然没有收回去,我会意的拉着二郎走出了门外。
金笛好奇问了几句,我耸肩没有解释。
一个可悲的人不是他知道的太少,而是他不敢说的太多。
毛毛出来时胳膊下多了一个皮包,谢绝了马明辉的招待后,毛毛扬着笑把我们拉到酒楼开了大包。
“不是不帮吗?”我指着鼓鼓囊囊的皮包无奈问。
毛毛无所谓的笑着:“你以为什么人都得帮?我拿了他的钱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事办不成只怪他自己没份量。有机会你跟着黑子哥好好学学,不一定拿钱就卖力,再说了,谁也不能一天只吃一顿饭。”
看着毛毛喜笑颜开的模样,我明白马明辉又掉进了另一个窟窿,不屑的低头灌着自己的酒。习惯了非黑既白的生活,当我发现身边每一个人不是想象中那么纯粹的好与坏时,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些人,包括自己。
随了金笛的心愿,毛毛请我们去上海路的一家迪吧看喷火表演。宁佳打来几通电话,最终我不耐烦的让她到月亮湾等着,自己一个人回去了那里。
看到黑子时他主动问起了马明辉的事,嘴里念叨着马明辉刚刚打来电话,但没有提毛毛拿过钱的事情。
我琢磨着要不要提醒马明辉与宏伟有矛盾,黑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把宁佳支进包房里玩后,拉着我来到了他经常一个人坐着的总统包。
空荡荡的房间不会因为多摆设几个玩意而显得热闹,我局促的不知应该坐在哪里。黑子轻笑着把我拽到身边,却问出了让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大眼死的时候,你看仔细了吗?”
猜不到他的意思,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泄气的承认说:“我看见他被车轧了,一害怕扭头就跑了。死是肯定死了,胸口都被压塌了。”
“跑的时候你回头看了吗?”黑子继续问。
我沉默着尝试想起当时的模样,然而想到的只是各种颜色拼凑在一起的图片。尽管它们尽力在互相交融着,我却仍能分清哪些是血,哪些脑浆,就像是自己亲手一点点抽出的一样。
“如果大眼死在你脚底下,你绝对不会掉头就跑。”黑子后牵着嘴角说:“我从没听过哪个人遇见那种事的时候敢掉头跑掉的。”
我哆嗦的喘着气,知道黑子并不是想玩弄我的把柄后才大胆的灌了口茶水。
看见我被呛到的样子,黑子没有伸手帮我顺顺后背,反倒冷静的看我竭力平息。
“不是不想跑,在那种时候,谁都不敢把后背留给一个死人。说白了,怕的不是死,怕的是他又活过来。”黑子同样喝下茶水,这时我才发现他喝茶根本没有那些品位的过程。就像他做人一样,他在乎自己喝下了什么,而不在乎自己正在喝着什么。
“马明辉现在又干起来了,宏伟害怕?”我小声问。
黑子满意的点头说:“没有谁能一辈子骑别人脖子上。就算马明辉不记仇,宏伟那人自己也不能不掂量掂量。”
仿佛自己在和一面墙说话,我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活着的回应。黑子不停卡着烟灰,半晌才说:“明天你叫些小子去马明辉那地方呆着,遇见再有人闹事,你们上去掺合掺合,别让马明辉看出来。”
“把事闹大点?”我不解的问。
黑子紧缩着眉头,“找些小崽子去,我不放心亮子和毛毛,他俩太扎眼。”
我心想没错,亮子那性格不肯吃亏,毛毛则不会做作。而我,几年下来学会的可能只有逼着自己往下跳。
也许我爬的再高,也只是为了更狠的摔下去,不论是别人推我也好,自己情愿也好。混就是在爬着一座山,下面有人顶着,上面有人踩着,那些爬到峰顶的人却只能跳下去。如果可以,他们重新来爬,如果没了资本,他们将永远成为烂泥。
“大雷那头刚被人搜过,一家夜总会能搜出几十把管制刀具,他也真能整。”黑子嘲笑说:“明天开我车去吧,马明辉给多少钱你都拿着,别太独,分一分,赚钱就是为了送人的。”
我急忙点头,黑子打量了我一会首先起身离开,在门口时突然补充:“以后呛到了也忍着,像个男人样,没必要让别人笑话。”
我垂头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一时说不出心里的滋味。
陪宁佳在月亮湾玩了一会,酒喝出后劲,我不禁夸口起自己即将在这里帮忙干活的事。宁佳崇拜的讨好几句,开口想让我把她也弄到这里上班。
“这啥都不缺,就缺小姐。”我愚弄说:“你要想干,我马上跟黑子哥打招呼。”
宁佳气愤的掐着我的胳
第二百二十七章 笑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