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她不是一个坏女孩,只不过心眼太少。“你以前答应过我,混明白了到哪都带着我。”宁佳翻出旧账问。
我靠在她的怀里想睡,却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陌生。每次醒来,我都会后悔与她做过爱。不是自以为高贵,更不是自以为干净,只是我觉得睁开眼时不应该看到不应该开始的那些东西。
如果我每句话都会被当真,还是不要爱上我这种人。我说的时候它们都是真的,我说过之后,它们的真假并不重要。
我希望宁佳会懂这些,仅仅是希望。
半夜宁佳把我搀回家后,我拽着二郎低声说了黑子的意思。
二郎反复眨着眼睛证明自己已经困了,“这回绝,边拿钱边坑人。”
“他能给多少钱?给的再多还有宏伟一个人情大?”我摇着黑子丢给我的车钥匙,借着酒劲炫耀起终于有了点骄傲的资本。
“还他妈把毛毛当成佛供着,我瞅他也不是老实人。银行每年烂账还不有几个亿?他要真舍得花钱,几百万早打成废款了。”二郎抢过钥匙,突然感慨说:“咱他妈要是在老家也有这底气,谁还敢跟修鬼他们狂?”
“早晚有那一天。我宁愿吞不下肉被撑死,也不想喝点汤被呛死。死了被人可怜,我还不如被人骂着可怜别人。”我终于理解了黑子的话,忿忿骂着。
宁佳醉醺醺的拉我回到卧室,断断续续,我找不到高潮的理由。没有像我这种年纪的男人会说自己累了,但我确实累了。一边想着于丹话里那些朋友的伤口,一边想着自己刚与二郎发下的宏愿,我很怕当我努力爬着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哥们一一挤下山顶。
宁佳疲惫的躺在我的胳膊里把玩着我的手指,偶尔还会吹捧我混到手的东西越来越多。我看不到,我多么希望它们都是我混到的,而不是我用其它来换到的。
第二天清早我便给李桐打了电话,坦白自己想知道修鬼那些事情时,李桐不满的把修鬼骂了一顿。
汪洋还是很讲究的男人,知道这群小子受了欺负,自己不方便跟周虎翻脸,安排自己在派出所的朋友到处抓着那群捅人的小痞子。
倒还顺利,上午递过话,下午便把人抓齐。那群小子有恃无恐的模样很嚣张,都未成年,争着抢着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想在大哥面前立次功。
修鬼的小叔也是道上的混子,本以为靠着汪洋能露脸,没想到汪洋把人抓齐后直接交给他处理。开口三万,小叔刚喊完话就咽回了肚子,周虎竟亲自出面找上了他。
随便谈了几句,小叔一分没要把案子撤掉了。
我很平静的听着李桐的唠叨,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她活的彻底,我们活的干脆。
“这事办的聪明。”我夸奖说,但我没敢说心里话,我害怕汪洋像黑子一样,转头把面子留给周虎。
李桐许久没吭声,“还有件事更聪明。”
我警觉的问:“我哥怎么了?”
“我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受了冤枉气还舔着脸去扛!”李桐不满的骂:“你哥认了。”
“认了?”我登时觉得胸口布满斑点一样一片片烧着,“这么快?”
“嗯。”李桐说:“修鬼他家刚把案子撤了,你哥就主动认了。这几天下判,那家人想整你哥,周虎不知道咋想的,出面给你哥留了路。差不多是两年。”
我这时才醒悟修鬼和斧头那种倔脾气的人为什么轻易放手。如果修鬼学会了世故,我还可以接受,斧头那种一个心眼办义气事的小子也变的与我一样缩手缩脚,这会让我很难受。
哥们白挨几刀,换自己一个远方亲戚少蹲几年冤枉牢,我究竟是得到了,还是一无所有了。边温暖边心疼,我竟发现自己浑身冰冷,人真正被感动时都是这样不知所措。
“放心。”李桐安慰说:“汪洋不能让你哥吃亏,他说修鬼懂事,借修鬼光你哥也受不了苦。”
“我哥那种憨人到哪都得受人欺负。”我没好气的骂。
“你哥字写的不错,汪洋跟朋友打过招呼了,去监狱里让他写写报告写写信什么的。怎么说周刚他们也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他们白受气。”李桐自信的说。
我不清楚她对汪洋的手段,但很信任汪洋对她的溺爱。
挂上电话后,我反而很轻松。轻松到仿佛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急于抓住一切东西一样。
招呼起二郎和刘宇后,我仔细刮着胡子。我想我应该笑了,世界上对我哭过的人很多,但真正对我笑的却只有这么几个。即使是值得哭的事情,他们一样在笑,只有被忘掉的人才应该去哭。
所以我笑了,而且,我希望他们有一天也会因为我笑出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笑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