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与城管头头客套了一番后提议送他回去,不过看到车里的人,那家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亮子的邀请,自己独自打车离开了。
“叫大庆哥。”亮子招呼我上车,指着自己的哥们说。
大庆摘下了风镜,长相很普通,不过棱棱角角都透着凶悍,不由让我有点胆怯。
“大庆哥。”我支吾着问候。
大庆摇摇头,冲亮子问:“大眼是这小子弄的?”
亮子和我都愣住了,大庆笑着说:“别当我是眼子,谁没事自己往车底下钻?”
亮子干笑了几声,没有接下去聊。
“大庆回来不几天,是我哥们。难得回来一趟,这几天你和二郎陪着转转。”亮子叹口气说:“我本来想让毛毛来,这小子不知道死哪去了。”
“打住。”大庆摆手说:“别叫那傻逼来折腾我。”
听两个人打打闹闹,似乎大庆来头不小,我恭敬的钻上车。当天借着大庆的光,我和二郎玩了整夜。喝酒、桑拿,随后大庆还在麻将馆包下三张桌子,赢了是我们的,输了算在他身上,出手很大方。
毛毛对大庆很不屑,在麻将馆偷着跟我讲了一点大庆的事。
大庆是t市本地人,好赌。小时候在家里打牌,与邻居吵几句,结果拿起板凳削倒了两个。大庆心里害怕,自己跑到南方混了很长时间。没人知道他干过什么,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钱,前几年趁着装修刚刚兴起来,大庆在市区开了家小装修公司。可惜好日子不长,装修的时候因为工钱发生了口角,结果又打伤了人,一直躲到前段时间才回来。
亮子原本不愿意理会大庆,这家伙是个麻烦,脾气太暴躁。不过大庆打伤的那人有点门路,大庆跑路以后他在医院住了半年多,死活不肯出院,大庆那点家底被讹的一干二净。大庆最近缺钱,没办法回来找上了亮子,希望他出面多少要回来一些。
亮子不是个场面人,朋友说句话,他放不下脸只能帮忙。如果这样算作义气的话,有些可笑。每次为了帮哥们而摆出义气,我都在死撑着,相信亮子也是一个处境。
“千万别跟大庆走的太近乎,这小子办事不给别人留后路,自己一跑,哥们全遭殃。”毛毛好心提醒我。但这话基本没用,我没的选择。
毛毛说的话确实没掺水,大庆自己找生人打麻将,一会怀疑别人下套,一会怀疑有人脱靴,如果不是我们去了十几个人,他早就被看场子的踹出来了。玩几圈以后亮子觉得不大好意思,塞给大庆一叠钱,让他去里屋放牌九。结果没到十分钟,大庆愣是说庄家“跳龙梢”(牌尾藏点子大的好牌,开牌的时候偷换)。庄家作假是赌场的忌讳,传出去以后绝对没生意。大庆话一出口,登时挤过来七八个人动手要把他拉到外面教训。亮子说了顿好话才把事抹过去,我们都吓出了汗。
出了麻将馆,亮子满脸不高兴的让我和二郎送大庆回家。半路上大庆突然沉着脸问我和二郎想不想搞点钱。
我摇摇脑袋,二郎也借口酒喝急了,想快点回家睡觉。
“瞧你俩这操蛋样。我刚才闹就是想看看那家场子里都有什么样的人,一群瘪子。回去哥带你们弄点钱花,你俩谁打牌打的精?”大庆说话的时候总习惯贴着别人的脸,眼珠子一瞪,我和二郎都发懵。
“我以前帮人看过社区,不过打的不怎么样。”我担心二郎出错,既然拒绝不了,只好硬着头皮上。
四根手指代表红方黑草,t市比较流行打腿(扑克的一种玩法),大庆只是让我偷着报报自己的火力。玩牌玩的好的人懂得“清牌”,四个人玩两副扑克,还没打到一半的时候,这种人基本可以算出其他人的暗牌。听大庆自己吹嘘的那些行话,他应该属于这一类人。当时赌场就连反光桌子都是南方传来的,他在南方那么久,会点门道不希奇。
回到麻将馆以后,大庆先笑着跟老板赔了个不是,随后想找人玩玩扑克。钓鱼很简单,我和他输了几百块就引来一群人。有两个小子想玩点大的,激了大庆几句,上当的还是他们。
每局我扳扳指头,大庆都能猜个不离十。一锅八百块,打了两个半小时左右,我们赢了二千四。没想到大庆想走的时候被拦住了,那两个家伙又叫来两个人换手。
在赌场赌钱,除非是黑场子,否则根本没有这个规矩。“换手如换刀”,赢钱的人不大乐意输钱的人找人替手。大庆有些拖大,自以为自己点子很旺,继续玩了下去。这回有点别扭,新上的两个家伙明显是老油条,我帮不上忙,大庆自己顶不住,很快又把钱倒了回去。
不赢不输累了几个小时,大庆自然有点窝火。新一锅发牌的时候,大庆突然撇到下家正在比划手势,右手食指伸伸缩缩。大庆顿时恼了,站起身子抄着板凳砸在了那家伙的脑袋上,“我操你妈,你伸手指头抠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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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