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看到我听不懂他的话,司机解释说:“眼子,傻冒。”
我念叨了一遍,觉得很好玩,急忙问:“那都是哪年的事了?”
司机蹲在摩托那里捣鼓着,可能冬天太冷不容易发动,“有年头了。这几年来了一个狠警察,上台就扫黄,生刺拉把小姐都赶南方去了。你说这人是不是眼子?少了个红灯区不跟少家大学一样吗?以前我那生意,到晚上就停不下来。现在可好,成天就自己坐着玩了。刚才看你站在那,我就知道你是外地人。”
我很好奇的问问理由。
“本地人精啊,车站出门往右拐,走两步就是公车站。”司机嘿嘿的笑着,“这破地方没什么可玩的,外地人不是出差就是来念书的。我瞅你不像出差,也不像学生。”
“那我就像大老远跑这来找小姐的?我他妈是眼子啊?”我大方的笑着。
司机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没事,今天不找不说明以后不找。以后想把这城市逛逛,就到这来找我。什么地方、什么钱、什么年纪,我全知道。别不好意思,想问就问,俺t市人就是热情!”
我顿时怔住了,一些混的不错的司机都会与皮肉场子挂钩,遇上这种活带过去的话,司机也有钱分。只是我第一次听到有拉皮条的会把“热情”加到自己身上,而且确实热情。
“先帮我找家便宜的旅店吧,我不一定住多长时间。”我敲着塑料,冲司机说。
塑料虽然挡得住风,但毕竟太单薄了。司机忙活着点火,但有的时候摩托真不如骡子,死活不肯起步。冻了半个小时司机才愧疚的带我冲向了他口中既便宜又干净的旅店。别说,这家伙的速度可不慢,路上没有他不敢超的车,我在车厢中间紧紧攥着椅子板,生怕塑料被挂破,我被甩出去。
“大哥,你这技术应该去开火车。一下弄死几千人可比你这一个一个玩,要痛快的多。”一路上颠得我上下乱晃,骨头几乎散架,下出后我蹲在道边拍了半天脑袋。
旅店在二楼,还不错,二十块一天,居然是小单间。只不过太小了一点,明显是炮房。
留了点押金,登记身份证的时候我随便报了几个数字,反正自己没包裹,老板也不担心我诬赖他们。在一楼浴池我整整泡了个三四个小时,甚至想泡掉自己这层皮。
管理楼层的是个大爷,从他那里借点开水泡方便面的时候,我顺便找他唠嗑,想知道一下t市有什么可玩的地方。
大爷的口味跟司机可不同,断断续续说了十多个山啊水啊,最后强调说:“咱这地方啊,黑多、兵多、学生多。”
我给大爷点了根烟,他似乎难得找到一个听客,兴奋的白话:“这城市周围有不少矿,那些私矿的老板全是有来头的。不管警察怎么扫,他们根本没事。还有,这里也算军区,平常遇见个两杠三星的你都别好奇,满大街都是。千万别惹这些当兵的,尤其是大头兵,什么烂东西成了群都惹不起。”
“学生也是?”大爷先前告诉我t市里学校可不少,正规大学加起来四五所。我原来的城市并不小,但是只有一所破破烂烂的大专。说到这很奇怪,明明是大专,那里出来的学生偏偏要把自己说成大学毕业,人的脸不是这么要的。
“这群兔崽子就糟蹋家里钱吧。”大爷不满的指着我的房间说:“这几年下来,就你那屋,最少能有几十个学生带人来过夜。”
我瞅着床单,立即变了脸色。大爷笑眯眯摆手说:“没事,客人走以后我们都拿去洗。”
信他才怪,当晚我把床铺全翻了过来,穿着衣服缩在被窝里。
不知道老爸老妈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那么多人,看到那么乱的房子后会怎样,我突然蹦出这个想法,随即便强忍着自己不去想老妈的表情。捅一刀,只要位置没在要害,人死掉的原因基本都是大出血。我摇着脑袋暗自叹息,大波这小子一辈子就勇敢那么一次,结果却把我害惨了。还有韩津,她最近不知道过的怎么样。我走以后,只有修鬼能照顾她。希望健国哥看在以往的份上,不要把她从金钟赶走。
想着这些奇怪的、没有联系的问题,我挤在墙角睡了过去。旅店没有暖气,晚上我被冻醒了几次,但实在没有力气下床想点方法,便想将就着凑合睡到天亮。不过发烧这玩意最能拖垮人,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连下床这个想法都想不起来,鼻子孔像在冒火,短短几个小时就在嘴唇上撩起了水疱。
我翻身想起来,但身子没有脑袋沉,愣是挣扎了几下摔了回去,只能祈祷着大爷尽快进来打扫房间,因为自己连喊话的力气都被烧掉了。
第一百零九章 发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