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之际,人们要群殴肇事者。一旦爆发后果会是难以想象的糟糕,婚礼现场立马就变成了血腥的屠杀场所。法老先生虽险些晕厥,但意识尚且清楚,陡然挥手说道:
“尔等休得造次,还不给我闪开一旁去。”
“你都受了伤了,还由着他欺负不成?”
“我们受不了了。”
“听见了吗?看你是个窝囊废,娃娃都受不了了!还不一齐上,难道我会怕吗?一群酒囊饭袋不中用的东西,难怪你们部落兴旺得都要绝种了!哈哈——”
听到绝种二字,斡古诺腾地站起来。“来——我来会会这个妖人!”
两人相距数米,在这方寸之间,两只冠发冲天的雄鸡正准备一决生死。斡古诺烈焰直冒的眼光对这个异族的侵略者恨不能剜其心啖其血,而坠着葫芦般大脖子的性情古怪之人,被视作妖人,其实一点不假,在这个时候反而异常快乐,惺惺作态起来——摆出一副谦恭、和善、阴阳怪气的伪君子样子来,其声音更是寒伧得心里发冷,这种音调最好还是不听为妙——
“哈哈……啊哈哈……”
这种古板的、没有情感的摆装出来虚伪的笑,再和她自身的得天独厚的形象互相衬托,真是相得益彰,无与伦比的巧妙,既滑稽又让人恼火,既让人憎恶又使人怜悯,真是一个使人五味杂陈的人啊……
“啊呀斡古诺先生,久慕大名钦佩至极。这在您的地盘上,与你再动手真是我心里极其不乐意看到的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与你这般明白人供事又是一件令人十分愉快的事情。”
“你不必这般貌似客套的话,你我本无交情,寻上门来扰事,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放马过来,我除了生意人的身份外,还是个地道的驯马专家。”
“好啊!那我就领教了。”
几欲疯狂的妖人一跃如闪电就到了斡古诺身前,伦拳就打。斡古诺一扬上身,回拳直取头部要害,两人便打在了一起。这机会台上的年轻人乘机扶住了气喘吁吁的法老先生。法老先生明亮的秃头上陡然升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又青又紫又红,颜色好不灿烂。他的脸直抽搐,牙齿咬得清脆直响。
李先道却在想:斡尔塔部落虽然与外界很少有接触,但不难看出他们在武学方面仍然和汉族人一样热衷和偏爱。甚至在某些方面有他们民族特有的风格,这一点他说不清楚,但从感觉告诉他不会有错,尽管自己对武术一窍不通。而这个既蛮横又虚伪的人料想不一定是汉人,更不是斡尔塔人,哪他又是哪个民族的人呢他们为何又如此深仇大恨呢,不惜在佳丽良辰大动干戈。还有斡古诺家无辜的小儿深重剧毒,与这些人又有干系吗?李先道不敢再往深处想,他不禁战栗了一下,自己是否也落入这场暗斗中,是否也要受到牵连和伤害?
再看台上,一片狼藉。虔诚的神台被打斗震得东倒西歪,神像倒了,碎了;贡品满地翻滚,践踏的如泥;鲜花踢踏得粉身碎骨,满世界都有。台下人们的心也一同被糟践得碎了,只有揪心痛和仇恨在燃烧。
斡古诺和大脖子怪人打得难解难分,足有几十回合。斡古诺击到对方几掌,脸色淤青;而妖人同样击中了他几拳,喘着粗气,额头涔涔冒着汗珠。看得出他尽管年轻力盛,有一身不错的本事,但和妖人相比那还差得太远,姜还是老的辣。转瞬间斡古诺又被击中胸部一下,这一次被打倒,踉跄着爬起来,但很快又跌倒了。危急关头法老大喝一声:
“住手!……‘
一跃到了斡古诺跟前,他怕老东西给下死手,那样斡古诺必然有恙。
“快,扶走斡古诺,我来战!”
他重新入战,却是越打越猛,像是要拼命。
“老东西,给我拼命,我奉陪!就算你们用车轮战法老夫也不怕,有什么尿你就撒吧。”
“休得贫嘴,有种你打死我,我也要抹你一身鼻涕。”
“嗯,有种。那我就成全你,帐终究是会要算的,这会儿算我更乐意。你是光明正大地打一场,还是玩阴毒的,我晓得你的毒药十分了得。”
“老东西,我没有你那么下三滥,要施毒我早就得逞了,还要等到现在。但我要告诉你我身体的某些部位是有毒的,你要不幸打中我可莫要怪我。”
“我就知道你心怀鬼胎,要暗算我,那我也不怕。”
他们说这话手却没有丝毫放慢的感觉,拳拳有致命,招招有取要害,互不相让。可这时候老法老却有意把前胸暴露破绽,致命的要害可以让对方轻易得手。他却猛攻对方的只要可以击到的地方,这确实让对方犯了难。多少次大脖子想攻却未敢,反而让对方狠击了几下,这可让他恼火不已。他变得嗷嗷待叫,像一头发疯了的恶狗,想啮食又下不得口,只有狂吠的份儿。
“你个老东西,就这点施毒的能耐,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我没称自己是英雄好汉,我不过是教训一头伤人的畜生,况且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身上是有毒的。这难道不够坦然吗?随你怎么想。”
“啪!”
一声沉重的脆响,妖人又挨了一下,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他急忙躲闪一旁,狼一样摄人心魄的眼睛放射着恐怖的凶光,注视着使他受伤的奸诈的猎人。突然他瞥见了李先道正在给斡古诺切诊,并且心里陡然升起希望。一来斡古诺受伤不轻已经确然;二来脑海里突然萌生一种新的希望,虽然只是流星一闪,却让他看到了光明。他倏地增强了信心,如猛虎般扑向法老。
法老不觉惊诧不已,可是快如闪电的一脚凌空飞起,还在空中优美翻转身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弧线的端点正好落在毒物老怪的右侧脸颊上。老东西应声倒下,只感觉两眼金星四溢,又像无数萤火虫在肆意飞舞。这一击到底有多重恐怕连老毒物自己也无法确切估量,心里十分明白对方是要置我于死地。不容多想,就地一个醉罗汉打滚,醉拳似地摇晃颠颤着起来,真有睡意朦胧的感觉。可是在他的合谷穴和人中上不知何时刺进比银针要粗的多一些的钢针——无可厚非,这是个深谙人体基能玄机的举措,在自身修复受损机体的同时还能够激发身体蕴藏着的能量。颇有几分修武之人强刺激机体而使武功更精进一层的做法。老妖人也不觉一惊,破口骂道:
“老龟儿子,你还真会搞把戏。都是跟你师娘学的见不得人的小儿科,拿来吓唬我,少他妈的装,玩儿的真格的。要是我没说错的话,这又是你们祖上传下的狗屁秘籍,或是什么狗屁欺世盗名的不传秘方,哈哈……哈哈……好一个斡尔塔族的法老,我呸……”
“别嘚瑟得太早,看我这个不是人说的不值一提的玩意儿怎么弄死你。看毒镖……”
可吓
15 生死悬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