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士残躯振新身
在一九五一年一月一日宾州布德拉市鹰报首页大字标题,登载一项纯系记者亲目所睹,决非间接听闻的动人消息:
“布道家孔雯女士在此举行神医布道,使跛者得救,扔除拐杖行动自如。”是那大字标题,下面的内容说:
该聚会中有一名扶杖而行之人自称:从一九四五年起,即非靠拐杖不能行走,但依孔女士所嘱扔除拐杖,竟在信道中轻捷往返行走,进出讲台,并照孔女士吩咐,自由伸舒筋肉。此时,该聚会欢欣沸腾之情绪乃达顶点。孔女士起初替他拿看拐杖,他春风满面,后又将拐杖另扔一边,对扩音器说:他在佛罗里达州,从一篇杂志报导得知孔女士,是以一人特地乘巴士来此聚会求医。
这报的编辑或记者,当然在前一晚坐在会众之中,瞠目凝神的注视神彰显他奇妙的医治的大能。
扔去拐杖的人叫李加力,他有三个孩子。他离家从军的时候,只有最大的四岁的孩子依稀记得她父亲在吕宋岛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受到重伤以前是什么形像,其余两个小的从不记得,不曾见过他们的父亲未用过拐杖。他们只知道,他从腰部以下摊痪,常常剧痛。
他们带着惊奇的神情,听别的孩子谈到他们的父亲,怎样带他们出外野餐,到森林中旅行,出去游泳,皆非常羡慕。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因他们所不能了解的一种原故,和别人不同,他有腿却不能走,所以他永远不能带他们作任何户外活动。
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是部队中的化学机械师。在一九四五年,盟军在吕宋岛建立滩头阵地以后,他这单位奉命向马尼拉推进,以拯救四年前被日本俘虏的友军。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因为部队在沼泽地带登陆。他说:“那里全都是水,我们每次想出到公路上,都被高处敌人见到,埋伏在山中的敌军就要向我们射击,所以我们第一天只好整日藏在水里。”
第二天开始有台风,大雨倾盆。第四日他的连长在离他六呎之处被击毙。立刻来接替他的连长,有自己的机械师,所以叫他到六哩以外的另外一连去工作,就在他前往报到的时候,遭遇到不幸的事。
因为桥被冲毁,所以卡车必须绕越填筑处而行,他说:“我们在这填筑处触到地雷,卡车被炸成齑粉。”这是他多时后所知的最后情形。
三十一天以后,他去到离受伤之战地有二千五百哩之医院手术台上,那时他虽不知身在何处,何事发生,但在他恢复知觉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虽喃喃说话并不知所云为何——“我确是很容易的登了陆。”他一讲过以后,立刻就被麻醉,好施行脑都手术。
在以后的六个礼拜之中,他有时昏迷,有时清醒。后来他被送回美国,成了活不如死的僵尸。他是全连之中仅存的五人士之一,他含泪说:“如果我没有参加布德拉市神医布道大会的话,现在所活的只有四个人了。”
他从腰部到骨盘都受到压伤,右眼失去,牙齿完全脱落,腮骨碎裂,颈项脱节,脊背断成二部,下半身完全瘫痪,两条腿好象毫无生气的锤石,无知无觉的挂在身上,但在他仍有知觉的各部,却痛得非常难受。
他想起那些地方只要小小的动一动,就会痛得要命。比方说,如果我的腿一冷,血开始回流,这好似扎心一般,几乎痛得难忍。我既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又是这样痛苦,如果不是为了孩子的话,似乎不值得活下去。因为孩子,我从不真个想死,我也不愿意向死亡屈服。
这时他因为不断的流血,体重减轻了六十磅。
他在蒙医治以前,曾动过四十一次手术。他对医院内部情形太熟悉了。在他蒙医治前五年,他还是不断的到专科医院就医。
他身体虽是那样的伤残,但头脑却异常的清醒,他说:“我清楚看见神一直在看顾我。”许多人知道他是一位好的机械师,但是不能出外工作,所以把机械问题和蓝图拿到他家里求问他。他虽然一步不能行动,甚至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不能下床,但就靠这种方法来维持家庭。
在一九五o年十二月,他的身体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这时他实际上已不能吃任何食物,因为不断的出血,所以他的生命虽是慢慢的、却是必然的消逝。他说:“在我们虽一无可持的时候,仍然要抓紧一样——我就是到了那个地步,我的生命只有一线希望而已。”
圣诞前数日,本地专科医院医生,叫他回松湾专科医院疗养。
他说:“专科医生皆很好,我对他们和政府医院的优点颂扬不尽。他们用最好的科学方法医治你;但是这一次我不愿意去了。我记得我对医生说:对不起,如果要死的话,我要和家人共度最后的圣诞。现在距离圣诞只有少少几天,过了圣诞以后一切可随尊便。他接着着说:就在这几日里,我偶尔读到国民杂志中有一篇关于孔女士的文章,同时我收到三个朋友的信,他们皆告诉我在匹兹堡有神医布道大会,都问我为什么不去参加她的一次聚会。
宾州、匹兹堡,在我看来似乎不远,我的妻子就是那里的人,我也认识黄的士公司一位司机。我心里遂兴起这个意念,如果我决定去的话,可以住在朋友家里,我越想到这一点,越觉得去参加一次神医布道大会,乃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最大的问题乃是,怎样去到那里呢?他不仅瘫痪,并且因出血太多而身体软弱得不能坐下。他觉得在任何情形之下,他的身体都不适于去到匹兹堡。如果他想去,他知道必有下列两事之一会临到,或则他回家以前死去,或则医好。他最后决定说:“即使我生命有一线希望,活了这样长久,决不是没有意义的。我绝对相信,如果能去到匹兹堡,神一定要医治我,他医好我以后,要使用我为他工作。”
十二月二十八日礼拜四早晨,他一个人非常痛苦的慢慢的爬上开往匹兹堡的巴士。
约经三十六小时,他到达嘉理基堂参加礼拜五的神医布道大会,到门口时他心里浇上一盆冷水!因为聚会已经在一时前散去,他从没有想到聚会在晨早九点开始。
他精疲力尽,弱不能支,虽然扶杖也不易站立,并且又感到几乎是无法忍受的痛苦。他只想如果能多活两天的话,这位的士司机朋友就会送他去宾州,布德拉市的主日崇拜聚会。
在以后全部的四十八小时之中,他盼望生命延续到他能参加聚会的时候。这是他的决志——也是信心。神因他的慈爱怜悯,当然愿意赐他力量,使他能活到那时间。
他几乎不能前往。在临去以前约二十四小时以内,又有一次非常严重的出血,便他虚弱得非靠两个壮汉扶助不能起身或行走。他靠他们扶持才到达会场。
到了门口,几乎一切希望皆失,人告诉他,里面座位全满,已无空位。他只好在严寒的会场外面,扶着拐杖,靠两个人支持,站在那里。距会场虽近在咫尺,也远在天涯。他身体非常软弱,每一分钟几乎部好象一个钟点那样难熬。
他正想放弃最后渺茫的盼望时,内中有一位会众见
第二章 战士残躯振新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