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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番外[1/2页]

独享你 茶暖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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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直下,打在前玻璃窗噼里啪啦地响,车轮轧过路面积水飞溅,FM频道正播放着一首纯音乐,曲调在夜里听来格外舒柔。
      和他的声音一样。
      宋黎静静凝望着他的侧脸,这回却没有因他的温柔而感动,反倒生出无边的难过。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这句诗的深意,活到今天,她也算是懂一些了,世间好景不常在,没有反方向的钟,万事万物都在向前走,眼前人,弥足珍贵。
      健健康康,一起到老,已经是很奢侈的愿望了。
      而他的回答,直惹得宋黎鼻头酸涩。
      难得回到南宜,不要这么伤悲春秋的……宋黎压回眼眶的热意,故作轻松:“你都大我这么多岁了,还要比我多活一天,这不是盼着我短命吗,你怎么这么坏呢?”
      盛牧辞把着方向盘,弯了下唇,随她开起玩笑:“这不是怕我一走,你就跟别的老头儿好了,我不得看紧?”
      ……胡扯。
      “我为什么要找老头?”宋黎带着点狡黠,故意说:“都再婚了,就不能是个年轻的吗?”
      驾驶座的男人沉默两秒,眼神斜过来,略显危险:“欠收拾了是吧?宋黎。”
      再刺激他,保不准这人今晚有多少手段。
      宋黎不敢说了,忙咳一声,转移话题:“你快认真开车,还得去鹿枝苑呢,你的校服再不拿都要发霉了。”
      说完心虚地侧过脸,去看窗外的雨。
      “我就算不在了,也会提前把你的生活都安排好。”
      猝不及防听见这么一句,宋黎愣片刻,回眸。车在雨中驰过,盛牧辞目视前方,接着柔声道:“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
      宋黎心忽跳,没绷住,泪光晕湿了眼睫。
      她一会儿眼酸,一会儿唇边泛出笑痕,想着今晚的眼泪,是一定要流的了。
      在南宜的最后一日。
      宋黎带着礼品去到靳家,未到午间路上不堵,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到了半小时。
      原本宋黎是叫盛牧辞在车里等,她进去和靳父靳母寒暄两句就走,不会久留,但听说靳时闻也在,盛牧辞非是要和她一起进去。
      没办法,宋黎只能让他跟着。
      靳家的别墅在市中心富人区那带,独门独院,那里的路宋黎很熟,是她五岁后到大学前一直生活的地方。
      大门开着,靳家的阿姨在院子里修剪杂枝,宋黎走进门,阿姨还认得她,笑着放下剪子,准备去帮她叫人。
      宋黎说不麻烦,让她忙,自己进去就好。
      阿姨认为她也是自家人了,就没客气,也没拦着,由着她进了屋。
      宋黎到玄关,正想往屋里唤一声,不承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去年京市分公司的生意不景气啊。”靳父的叹息声从正厅响起。
      墙地都贴着大理石瓷砖,听来回音清脆。
      “知足吧,幸好时闻和黎黎早分了,及时止损,应封出了这样的事,公司在京市的生意也指望不上他通气。”是靳母的声音。
      宋黎怔住,慢慢停下脱鞋的动作,直回腰背。
      靳母的话仍在继续,语气颇为懊恼:“早知道应封不牢靠,当初那笔钱我就不收了,白替他养女儿这么多年。”
      “没有那笔钱,公司也不能有今天。”
      靳母不认同,烦忧着说:“他现在身败名裂,万一再曝光黎黎就是那个私生女,事情抖出来,保不准咱家公司的股票都要受牵连。”
      靳时闻似乎不知情,沉声问:“你们收养黎黎,不是因为宋姨的关系?”
      “生意场上谁讲私情,朋友一场,她的女儿我会送去福.利院,不至于自己养着。”因着在自己家,靳母不过脑地将实情都说了。
      “所以当时黎黎和我分手,你们一定要我追她回来,都是为了公司利益想套牢应封?”
      “你还有脸提!”大约是靳氏资金周转难,靳父心情极差:“人没追到,跟盛严霄投资那账你又害公司亏损了多少?”
      靳时闻虽恼着,但也没底气应声。
      “行了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靳母当起理中客,劝道:“时闻,你就安分着,和朗视科技的季小姐好好处,别应封的红利没吃到,又招惹了盛三。”
      隔着玄关的半面墙,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靳母好像说了句,黎黎就快到了,让他们都注意,到时说话守着点嘴。
      那时宋黎站在门口的过道,一股脑得知了过去所有的虚情假意,后面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还真是……好物不坚牢。
      见她眼中意兴阑珊,盛牧辞眉一皱,抬步上前,作势要进去收拾他们。
      宋黎先拽住他手,摇了下头,拉着他无声退出别墅。
      礼品都交给了在院子里修剪枝叶的阿姨,随后宋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靳家。
      回白金公馆的路上,靳母有给宋黎来过电话,问她怎么没进屋就走了,话说得挺虚的,应该是因她的反常而猜测到,她是听见了什么。
      不过宋黎只字未提,随便寻了个彼此都能听懂的借口,给了对方最后的体面。
      红灯停车的间隙,盛牧辞伸手托住她下颔握了握:“刚刚怎么不进去?还要回来自己受气。”
      “没受气。”宋黎抬头:“无所谓了。”
      盛牧辞凝着她眼睛,似乎是不信。
      为了证明自己真没不高兴,宋黎拂过一抹笑:“如果是以前,可能还是会难过的,但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宋黎低头亲到他掌心,再捏住他手指,温温细细地说:“就算全世界都颠三倒四了,还有盛牧辞陪着我呢。”
      她望着他,笑起来,眼睛里好似有光。
      没有强颜欢笑,都是心里话。
      人在孤岛才会介怀那一段黑夜,有他在,过去都能和解,只盼将来胜过往,日子不止月满西楼,还有春夏秋冬,日出日落,花开花败。
      盛牧辞在她盈盈的目光里,牵过她手,待若珍宝般吻到她手背。
      当晚和苏棠年约完年夜饭,翌日,他们便一同飞回了京市。
      春节前两天,他们一起去逛超市置办年货,回百花胡同时路过医院,宋黎想起那只包裹,就顺路取了回来。
      到家后,宋黎拆开包裹。
      里面有一枚款式很老的钻戒,还有一本大八位数的存折和一封信。
      宋黎茫然地展开信封,看到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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