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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番外[2/2页]

独享你 茶暖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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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那一秒,眼睫重重一颤。
      这个包裹是应封寄给她的。
      信里,他的字迹清秀。
      「黎黎,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已经去了国外某个地方久居,原谅我自私地这么称呼自己,接下来这段话,思量很久,还是想要告诉你。
      你妈妈是我的一块心病,从未与人言,这枚戒指,是曾经我预备向你妈妈求婚时买的,一直藏留至今,现在交到你手里吧。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到今天为止,我真正爱过的只有她一人……但天不遂人愿,在那个父母之命大于天的年代,所有客观因素都不容许我们在一起。
      当然,说这些不是要求你原谅,或许让你永远恨着我,才能让你永远记着我。
      得知盛三向你求婚的消息,爸爸很高兴,真心希望你能幸福,这本存折是我的婚前财产,不涉及离婚纠纷,爸爸不想你出嫁时像个没有家的孩子,想把这些当做你的嫁妆,望你收下。
      ……
      千言万语,尽付流水中,珍重。
      应封,留。」
      宋黎眼睛微红,她不能说自己看完这封信一丝触动都没有,曾几何时她日.日都在期盼着自己能有个家,可惜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他在信里所言种种无奈,宋黎能理解。
      但她不会原谅。
      关于应封和杨卉的恩怨,恶人自有恶人磨,应封付出代价了,总有一天杨卉也会有天收的,宋黎并不想多管。
      至少在她心里,往事算是放下了。
      除夕夜,盛牧辞带着宋黎到国贸赴宴。
      那晚的年夜饭,盛家长辈亲朋都在,高层最大的两间宴会厅足足摆了四十桌。
      来之前,岑馥送了宋黎一套高定礼服和首饰,说她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得打扮打扮。
      这话宋黎一开始没懂,直到她穿着那套人鱼姬色亮片吊带鱼尾裙亮相,长辈们纷纷给她送上见面礼和红包,宋黎才明白,自己是以盛牧辞未婚妻的身份,第一次公之于众。
      那晚盛牧辞一身黑西装,也很正式。
      “阿辞说要十月结婚,时间太近,寻不到好日子,今晚就算作给你们订婚了。”岑馥把一盒雕刻喜字的精致红丝绒盒塞到宋黎手中。
      订婚。
      宋黎愣了半天的神,讷讷打开盒子。
      里面有红包,看着很薄,装的不是现金,应该是一张卡,还有一串名牌标志的车钥匙,钥匙下面还压着的是一本红本,写着房屋所有权证。
      岑馥说,这是给她的彩礼。
      宋黎很吃惊,不敢要,想退回去,盛牧辞先一步压下她手,态度强势:“彩礼都拒了,你这是要悔婚呢,老子不答应。”
      “……”宋黎一下进退两难。
      左思右想,她拿出车钥匙:“车还是不要了,我没考驾驶证……”
      盛牧辞抽走车钥匙,丢回盒里:“留着给我开,我不得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那就房子不用。”宋黎取出房产证:“我们都住百花胡同,空着也是空着。”
      “小孩儿大了要住的。”盛牧辞把她手里的红本又放回去。
      “……”宋黎哀怨地瞅着他。
      在宋黎的身上,岑馥恍惚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尽管当年盛奕离婚后,和她再婚,网上沸沸扬扬质疑过一阵是她情.人上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的感情光明正大,无关利益。
      岑馥叫宋黎收着,说她如果不介意,可以改口叫爸妈,还体己地让她先去吃些东西,等会儿带她去敬一圈酒。
      闻言,盛牧辞扬起嘴角,笑了下。
      他说:“这么多年,您总算是干件人事儿了。”
      岑馥白他一眼,嫌弃中夹杂着纵容:“你还是少说点儿话,没阿黎半句好听。”
      他笑,对此不作反驳。
      年夜饭意外成了一场订婚盛宴。
      眼前闪光灯咔嚓咔嚓,宋黎挽着盛牧辞的胳膊,接受着镜头拍照。
      她很少穿细高跟鞋,不小心踩到裙尾,勾住了亮片的丝线,十分窘迫,悄悄拽了下盛牧辞的袖子。
      盛牧辞低下头,耳朵靠近她唇,听见她小声说自己的高跟鞋勾住裙子了。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看着这位离经叛道的盛老三,单膝跪到地,蹲下去,亲手为他美丽动人的未婚妻拖开了裙摆。
      于是当晚。
      “盛三订婚”、“盛三为老婆拖裙摆”、“宋辞夫妇绝了”、“颜值天花板”等一系列相关词条登顶热搜,直把春晚的热度都压了过去。
      宋黎酒量浅得很,还没敬上两桌酒,就潮.红着双颊,站都站不稳。盛牧辞给她换了果汁,但喜日子都爱闹,众人不肯,盛牧辞心情好,笑了笑,连带着宋黎那份一块儿喝了。
      当时宋黎一面担心他喝过头,一面默默想着,说好戒烟戒酒半年备孕的。
      又要重头来过了……
      那晚回到百花胡同,夜色已然幽深。
      宋黎在车里就已睡得昏昏沉沉,盛牧辞抱她到卧室,因她醉酒没给她洗澡,只脱下礼服,用温毛巾给她擦了一遍身,然后将人放到床,掖好被子。
      盛牧辞从她的妆台找到那罐卸妆膏,研究了大半个小时的使用说明,又是连夜电话求助专业人士,总算是帮这姑娘卸净了脸上的妆。
      而后他自己进到浴室,冲洗去一身酒气,再关灯,躺进被窝,揽她到怀里。
      宋黎温烫的脸颊蹭在他身前,醉醺醺地梦呓着:“明天开始不能喝了……”
      盛牧辞不由地笑了声:“好。”
      宋黎哼哼唧唧地还在嘀咕着,分不清是不是梦话,声音支离破碎,隐约能听出“情.人节”、“领证”之类的字眼。
      “知道了,我会记得。”盛牧辞亲了亲她耳垂,口吻比那夜的月色还要温柔。
      她渐渐安静,呼吸均匀地落在他锁骨处。
      不知过去多久,睡梦间,宋黎突然呢.喃了声:“哥哥……”
      月光漾进窗,流淌在床畔。
      盛牧辞慢慢睁开眼睛,半明半暗中看着她的脸。
      那晚,宋黎梦到五岁那年,她蹲在百花胡同哭,意外出现的那个穿蓝白校服的少年,没有把她送走,而是牵着她,走进了四合院。
      他咬着烟,一口京腔慵懒好听,对她说:“没地儿去了,先在哥哥这儿住一晚,行不行?”
      ……
      那个梦真实得,仿佛是平行时空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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