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可是并没有人来传唤她们去用膳,也没有人送东西过来,慕容芷中途尝试着想把门打开,那门却叫人锁住了根本不能开。
开了也没用,门口不知道多少守卫呢,就等着一会儿好戏开唱将她们团团围住拿下。
慕容芷没有声张,自顾自坐回来休息。
一直等到申时,日头都下山了,余氏才探友回来了。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想来看慕容芷她们狼狈的神色,命人将门打开之后,扶着丫鬟的手就缓缓走了进来。
慕容芷正坐在堂前的椅子上看着她,只见余氏闻到房中的酒味时脸色大变,再看到桌上的那琉璃玉盏时,脸色就跟窗户上糊的窗纸一般白了。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余氏快步走上前来,一脸的怒容。
余氏的语气凌厉,跟以往温温柔柔的样子判若两人。而在她高喝之后,果然便见一群锦衣金甲的侍卫冲了进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脸上的表情都很凶狠,一身血腥气难掩,斜飞的眉毛和幽深的瞳孔无不在昭示着他们的不好惹。
这群侍卫将慕容芷等人包围了起来,金枪所向都指着慕容芷的心口。
慕容芷自从见了那些人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很难看,她并不是为自己的安危担忧,而是觉得气愤。
这群玄甲军荣国公府能力最高武功最高的一批人,都曾是秋牧天的心腹下属,秋牧天不在时,这群人都归秋宁统帅,只听命于秋宁一人。可如今,余氏居然能号令住这些人,可见余氏已经渐渐要将荣国公府彻底掌控于手中了。
“你究竟是何人?仿冒我儿的字迹又冒充我儿的义妹究竟是何居心?还不从实招来!”余氏看上去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但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铿锵有力,根本看不出她原本忍让温吞的性子。
慕容芷闻言便笑了:“侧夫人好大的脾气,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可担当不起,不知侧夫人又是有何证据证明我那封信是仿冒的,而我又不是秋宁姐姐的义妹呢?”
慕容芷的语气并不多么咄咄逼人,看着余氏的眼神却有些隐隐的嘲弄意味,让余氏看了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这樱花酿,是当年宁儿姐姐亲手所酿,侧夫人既然毁了姐姐的树,想必也应该不会喜欢这酒吧?你可知我从何得之?”
余氏哪里知道,她也不愿意听那些旧事,只一直听她提起秋宁的事情,心中烦闷根本不能排解,只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封信来。
“这两封书信,一封是你交于我的,你说是六年前宁儿留给你的。”余氏将那左手的信晃了晃,又将右手的信拿了出来,“这一封是我从宁儿的学堂里找夫子要的,宁儿自小字就写的好,可是六年前她的字迹还很青涩,并没有那么多连笔。”
慕容芷听完之后脸色有了一瞬间不淡然,然后很快就又平复了。
“我找夫子比对过,你的手中的这封信,分明是三年前宁儿过世之前的字迹,而与你提出的时间根本不对,说明你在撒谎,这信根本就是你存心仿冒的!”余氏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阐述,最后看着慕容芷的眼神中还带着些隐隐的痛意。
“这信确实不是六年前宁儿姐姐给我的。”慕容芷听完余氏的话,缓缓吐出这句话来,又在自己的酒杯中添了杯酒。
一股芳香浓郁的樱花香传来,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叫室内所有人的眼神都一变。
余氏不明白她为何到了此时还依然能这么淡定,余氏决定要先下手为强。
“那你便是承认你是仿冒的了?宁儿已经过世三年,她的死是我们所有的痛,你说是宁儿的义妹,我便诚心待你,被你各种挖苦讽刺我也都没与你计较,但是你居然利用宁儿的死来欺骗我们,还妄想要盗取荣国府中的财物,我今天决不能饶你!”
“侧夫人,我何时挖苦讽刺你了?什么时候说实话都成了罪过了?难道你不是侧夫人?你是正室?是秋牧天的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府门的正妻吗?你不过仗着一个妾室的身份就在那里作威作福罢了,就算宁儿姐姐过世了,你便以为你可以在这府中胡作非为了?再说了……”她的语速不快,语气也平稳,但是眼间的讽刺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侧夫人急着为自己辩驳,也要给我点申辩的时间吧?这信确实不是六年前给我的,却是宁儿姐姐亲手写给我的,而且我本就是宁儿的义妹,你要看证据吗?”
那余氏没想到都到这一步了,那慕容芷还能再胡搅蛮缠。
她心中有些没底,倒叫慕容芷那副虚张声势的神情给吓住了,但是这里的玄甲军并不是都听命于她,若是她现在下命令,不说那些人会不会听命于她,就是慕容芷方才说的话,都能动摇其中的人心。
她好不容易才拼到今天的地位,绝对不可再往后退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字迹不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