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莽夫背上一把夺了回来,毫不犹豫一箭朝着阿鲜多勒而去。
那箭自不可能奔着杀人去,所以阿鲜多勒很是轻松夺了箭,却也停了他的脚步。
叶三松了一口气,就是看着阿鲜多勒的神情多有抱歉。。
然则这到底是惹了眼,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何况他的背后还追随着一群高壮的游牧人。
“叶三!”格尔翰狠戾的瞧着她,在他的眼里,没有所谓多做思量,草原人的规矩告诉他一定要服从那个彻底打败他的阿鲜多勒,而对阿鲜多勒举起弓箭的人,便是他的敌人。
叶三挑挑眉,心底明镜儿似的,“吼什么吼,我不聋!”
这反应唬得格尔翰一懵,可他还是不能原谅叶三对阿鲜多勒举起弓。
所以叶三一时失策,自以为唬住格尔翰般从容自他眼前走过,却没瞧见那莽夫举起拳来对准了她的头……
那双拳,扣在一起比叶三的脑袋都要大,沈越群看到这一幕时又惊又惧。
然则他半残身体,只得寄希望于阿鲜多勒制止格尔翰,可偏偏,他深寄厚望的阿鲜多勒犹豫了一瞬。
只一瞬,那短暂的一瞬后阿鲜多勒虽然还是出了手,但沈越群却仍旧恨不能自己飞身过去。
格尔翰那一双拳足以把叶三捶成个傻子,便是阿鲜多勒踹去格尔翰的那一脚,也不足以救下叶三。
她至少会七窍流血,又或者断了几根肋骨一年半载不能翻身,这是沈越群当时心中所想。
然则却有一个叫沈越群没能想到的身影比格尔翰更快。
他揽着叶三的腰身游龙似的踏落,待叶三反应过来时,已然安全落地。
“白言!”叶三惊喜,那人出现时她便认了出来,可很快她便没了喜色,因为他面色苍白,一副病弱的样子,像极了上辈子与她初见时的可怜模样,尤其他还披着袍子,在这已然入夏的节奏,竟是双手冰冷。
“蠢货。”白言冷冷说着,视线落去了她被无辜割断的那缕发。
“你出了什么事!”叶三挣开他的怀抱,本要去探他的脉,却不想白言两手一背,半分不给碰。
叶三一时心中慌乱,他这定是伤的极重才不敢轻易叫人探得。
“给我。”叶三伸手去夺,白言却仍旧不给。
一时间场面有些诙谐,所有人都瞧着这少男找女闹脾气似的行径。
直到白言忍不住猛地咳嗽了起来。
“白少侠本就重伤,为了救你而出手,你倒是还有心思争强好胜。”
这嘲讽来自一个叶三想不到的人,竟是蒙面女人身边其中的一个小丫头。
可此时的叶三,是无心关注谁人嘲讽自己的,她只想知道白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
“你到底……到底怎么了。”她碰也不敢碰的样子,面上无故挂了委屈,一时到是瞧着好似她才是尊瓷娃娃碰不得一般。
“哈哈哈——!如何碰不得了?赔钱货,你小子要是不行,老娘便把你丢给人伢子配冥婚去,还能赚会几个钱。”
一个爽朗但极其欠揍的声音由远及近,叶三听闻望向声音来源,就看到那熟悉的红色扑进了视线。
花凤妖艳打扮,身边跟随的自是弯刀鬼,却不见了谢无极的身影。
只是她背后跟了不少长月岛的人,你倒是也不能说完全不见谢无极身影。
“花凤……”叶三见到她莫名红了眼眶,却半步都不肯离开白言身边,倔得只肯抓着自己那皱巴巴的衣裳。
“啧……”花凤还有些不适应叶三喊得这声儿,娇滴滴的真是别扭,“死不了。”
叶三咬咬牙,低垂着眼像是自己把白言伤了似的。
倒是花凤,悠哉悠哉,像是个煞星似的从那蒙面女人带的队伍中穿过,临了不屑的目光从那群人面上略去,看的人火冒三丈。
“小鬼,男人不中用就要换,姐姐给你换个新的,别伤心。”花凤说着混不吝的话,白言已然百毒不侵,半分眼色都没给。
“你又知了?”
一个突兀声音响起,叶三看去,又是那个小丫头。
“呦,小丫头,这是在恶狠狠地瞧着谁?”花凤顺势看去叶三,要知她一出口,是不分男女老幼的,谁惹她不快,都要挨上两句骂。
“怎么,瞧着那小哥哥好俊?可惜啊,你这辈子都得不到。”
叶三本以为这是花凤戏弄人的,可那丫头竟是半分动色都无,却独独握紧了拳,叶三就忽而觉得那话里恐怕有五分是真了……
“花凤姑娘,自重。”蒙面女人终于开口。
花凤收敛了神情,转头对上了一旁看热闹的众人。
“这般热闹,今儿又是死了多少人?我瞧瞧这岷山派,怕是要绝后了罢……”花凤简直是用刀子在戳人心,那岷山派几位少年人握住剑恨不得劈上去,却又听她说。
“曲舵主,把那女人还回去罢?毕竟这方才救了你的恩人是谁,你不会忘了吧,我们威名赫赫的玲珑域舵主?”
花凤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身后的蒙面女人,“你不是好奇那图从哪来的么?”
她测过身,让了视线,“这位,便是前朝皇室遗孤——吾朝公主,她能有这图,应该……不奇怪罢。”
第一百一十八章公主吾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