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散去,温蓁终于看到了那棺椁内的东西,整个人便像是定住了一般。
她的神情逐渐痴迷,笑容漫溢,所有人,都从她的眼中获悉,这棺椁内便是他们此行追求的最大秘密。
然而……
“她是不是有病。”叶三嘘声说着,不敢太过激动,“那不就是具骷髅么,黑漆漆的。”
沈越群同阿鲜多勒都看向了她,不由问道。
“你瞧得清楚?”
阿曳班汗王的棺椁内通体漆黑,即便温蓁掀开了棺,他们这些离得远,也照样瞧不见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我瞧得清,那就是一具尸骨,黑得像是炭一样,半个陪葬品都没有。”叶三努力地去瞧,试图想要找到令温蓁有如此变化的原因。
然则瞧了好一会儿后,叶三却已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除了尸骨也没什么了啊……?”叶三不由得打地上站起张望着,她实在是好奇得紧,然则下一瞬她便被阿鲜多勒扯了回去,一个不稳摔进了他怀中。
然她都还来不及挣扎,便只听‘轰得一声,机枢齿轮的背后被人破开了一条出路,好险就直接将温蓁轰飞了出去。
叶三愣到都忘了自阿鲜多勒怀中起身,一双眼紧盯着那强硬闯进来的人。
因为她第一时间以为那是长月岛的谢慧,可看身形,这人似乎高上那么两指。
而且谢慧身边皆是女人,可眼前这个蒙面女人的背后,除了左右两个小丫头,便全都是男人了。
“她是谁。”沈越群从来不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脑子里把武林中沾边儿的都过了一遍,也没认出她来。
“她就是后来进墓的那批人罢。”叶三认真说道,哪知惹来沈越群一个不甚聪明的眼神。
“啧,你也不知,嘲讽我作甚。”叶三不满,却看沈越群奇怪打量自己,才意识到她还倒在阿鲜多勒怀里,忙爬了出去。
蒙面女人看去年纪应是不小了,至少比起温蓁来说。
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之一对着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那几个壮硕的男人便把此时已然真的伤重到不能起身的温蓁拖到了眼前。
大约女人对女人就是能更狠些,至少叶三觉得换做是男人,恐怕没办法不对温蓁心软。
温蓁被丢去了地上,蒙面的女人头都未低,只是垂了眼打量着,那审视像是主人在瞧奴才一般。
“背叛主子,该当何罪,你该知。”意外的,蒙面女人竟是舍得对温蓁开了口。
温蓁大抵是害怕的,她的面色霎时白了下去,不肯抬头瞧着面前的人。
紧接着就见蒙面女人背后的手下鱼贯而出,每人手中拿着一方瓷瓶冲进了曲禄丰他们那群人中。
不知来历身份,亦不知要做什么,众人自然警惕。
可谁人如今都是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抵抗已是笑话,便只能任由着那群人点了穴道,硬逼着吸食瓷瓶中的东西。
叶三也一样,她被人点了穴,待到吸食那东西才给解。
然则那瓷瓶里的东西又臭又腥,好悬没把她胃里给吐出来。
“这是解了毒?”沈越群恢复自由,慢慢的觉得眼前视线清明了不少,身上也在逐渐恢复力气。
叶三拉着他的袖子起身,抱怨着,“谁家的解药,是用那脂虫做的不成。”
正说着,她便看到有人的瓷瓶被打落,定睛一瞧,好家伙,竟然真的是那脂虫的尸体。
“他们应该是来救我们的?”沈越群瞧着不远处温蓁的方向。
“也许只是温蓁惹了祸,不得不来善后。”叶三看去,很明显,他们的对话中,温蓁是受命于那个蒙面女人的。
沈越群笑了笑,“如今蒙恩于人是事实,走罢,该去道个谢才是。”
有此想法的不止他,曲禄丰自然是第一个,且最为重要的是,那温蓁如今还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他不得不管
“敢问诸位是何方豪杰,曲某在此谢过相救。”曲禄丰似乎自始至终都不算狼狈,他说完直直盯着蒙面女人,并没有着急开口要替温蓁求些什么。
一众江湖人皆是对他们道谢连连,可女人却只微微点头,并未回应身份。
这下,有人亦憋不住,直白问道。
“温姑娘与诸位是何关系,她……”那人话都还问完,蒙面女人的背后突然甩过了一记鞭子,就这么抽在了温蓁的背上。
温蓁痛苦地趴得更低,那第二鞭便又飞了过来。
这一招给所有人都惊的愣住,好在曲禄丰反应过来,替温蓁接住了这恐怕会要了她命的第二鞭。
“我等清理门户,曲舵主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蒙面女人身边的另一个小丫头说到,她看去比叶三还小上一些,却半点都不畏惧曲禄丰。
“温姑娘是曲某要保护的人。”曲禄丰笑着说,可话中隐意不言而喻。
小丫头却也是无畏一笑,她上前一步,走到了温蓁眼前,学着她主子一样,垂了眼去看那狼狈的美丽女人。
“曲舵主,温蓁是谁的人,不若你问问她的意思,如何?”
曲禄丰闻言视线落去温蓁的背上,他自信于此,却不想听得那微弱的像是猫崽子的声音说道。
“温蓁……温蓁是宫主的人,生生世世,都是宫主的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宫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