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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心不在焉,两人简单逛完灯会后,便回到府中。
      尹风在主房放置一张床,同元英分床而睡。
      夜深人静时分。
      黑暗中,元英睁开含泪的双眼,泪水打湿枕头,令发丝黏在上面。
      心如刀绞,心痛难止。
      她从未有过如此之痛心时刻,既希望自己从未遇见尹风,又希望一定要遇见尹风。
      矛盾、纠结,充斥着她整个大脑,仿佛一股看不见的外力在不断撕碎她的心。
      忽然。
      门被打开,露出一道白光。
      元英看见尹风挪动身子,一名女子径直入内后蹲下身子,低语几句。
      她便知道,尹风也不曾入睡。
      大约一两句话的功夫,尹风猛地从床上坐起,扶着脑袋下床,甚至连外衣和鞋子都不曾穿,径直跑了出去。
      元英心中一沉,知晓是发生大事,由于担忧尹风,还是穿衣起身。
      ……
      镇北侯府。
      尹风身穿薄衣,急急忙忙穿上一双靴子,直奔萧府。
      府内灯火通明,门口挂着丧事专用的白条。
      萧家温白萱药石无医,在整座城市尽情繁华时,静静地吐出最后一口气息。
      ……
      绚烂的烟花仿佛还在昨日,温白萱的音容似乎就在眼前。
      尹风本是受寒得病,轻易便可痊愈,可过了半月依然咳嗽不止、畏寒。
      元英日日悉心照顾,方才好转许多。
      夜晚,元英等尹风睡去,才缓缓上床入睡。
      此时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鹿城,镇北军中军大营,灯火通明。
      身中一箭的萧安邦不辱使命,全军合力大败狼族。
      萧安邦忍着剧痛从床上坐起,胸口伤口裂开,鲜血染红部分绷带。
      门外,由于照顾萧安邦,三日不曾合眼的萧玉轩端着热水进屋。
      “大哥!你醒了。”
      萧玉轩见萧安邦醒来,心中无比开心。
      士兵们抬着萧安邦回来时,医师说此箭有毒,加上伤在胸口,十分危险,经他治疗后,只要醒来便无大碍。
      “二弟。”
      萧安邦看向萧玉轩一脸关切的模样,冷冷的眸子有些柔和,不过低头的瞬间变得更加冰冷。
      “大哥,既然醒了,好生休息便是。”
      萧安邦低垂着脑袋,缓缓问道:“二弟,围剿的残余敌军为何跑了?”
      “大哥,你有伤在身,不宜动力,否则愈发严重。”萧玉轩见萧安邦胸口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实在是不忍心。
      萧安邦突然拔出一旁的佩剑,持剑逼近萧玉轩的脖子,冷冷问道:“围剿的残余敌军为何跑了?”
      “残余敌军背水一战,撕开包围圈逃生。”萧玉轩面露关切。
      萧安邦一脚踢在萧玉轩膝盖处,使其双膝跪下,“萧玉轩!本将军再问你一次,围剿的残余敌军为何跑了?”
      “残余敌军背水一战,撕开包围圈逃生。”萧玉轩跪在地上,含泪答道。
      “大军包围,残余敌军背水一战,撕开包围圈逃生。”萧安邦冷冷道,“以二弟的智谋,若尽全力,怎会让敌军逃出去。”
      “大哥!”
      “二弟!我萧家镇守北境百年啊,北境百姓遭受多少苦难,难道你就视若无睹吗?”
      “呵……,呵呵……。”萧玉轩跪在地上,抬头望着萧安邦,激动的喊道,“天下!百姓!难道我全天下就我萧家满门不是百姓吗?难道我萧家人所受的苦难就不是苦难了吗?凭什么?”
      萧安邦怒吼道:“萧玉轩!你对得起那累累白骨吗?对得起已逝的萧家祖宗吗?对得起这鹿城的万千将士吗?”
      “可是,我只想对得起家人!”
      萧玉轩直直盯着萧安邦,萧安邦死死盯着萧玉轩。
      萧安邦突然将剑横在自己脖子处。
      “大哥!”
      萧安邦痛哭流涕道:“二弟,你和弟妹为何不曾分离两地?从小到大哥哥究竟对你怎么样?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吗?”
      萧玉轩连忙起身,伸出双手试图拿掉剑,可萧安邦根本不给他机会,因为太过关心而感到十分害怕,“大哥,放下剑,一切都好说,不要伤了自己,好吗?”
      “跪下!”
      “我跪!我跪!大哥,放下剑。”
      萧玉轩闻言,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萧安邦眼里含着泪水,扬起头颅,冲萧玉轩说道:“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便以在世之母亲、弟妹和我的性命发誓。镇守北境,不参与任何朝堂争斗,若无主上诏令永不回中原。有违此誓,母亲、弟妹和我不得好死。”
      “大哥!”
      “说!”萧安邦持剑继续逼近脖子几寸,泪流满面道,“今日你若不发此毒誓,你我二人,只有一人可以走出这个屋子。”
      “你有十息的时间考虑,否则我会自绝于此。你是知道我的,不会骗你。”
      “一。”
      “二、三……。”
      “四……”
      “啊——。”萧玉轩双手狠狠捶地,眼睛满是红色血丝,“我说!”
      萧玉轩痛哭流涕,发誓道:“我萧玉轩,以……母亲……温白萱、大哥……萧安邦、爱……妻……姜书南之命……起誓。终此一生,镇守北境,不参与任何朝堂斗争,若无主上诏令,永不回中原。有违此誓,有违此誓……。”
      “说!”
      “有违此誓,三人不得好死!”
      萧玉轩闭上眼睛,十分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整个人仿佛丢掉了精气神,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便是关心萧安邦,“大哥,现在可以好生休息了吗?”
      “不要怪大哥心狠。”
      萧安邦双手扶起萧玉轩,问道:“上次我请示的旨意,主上回了吗?”
      “还没有。”萧玉轩答道。
      萧安邦缓缓说道:“让医师来给我换药吧,最近我好好休息一下,北境就交给你了。”
      “大哥好生休息,不必忧心,来日便可痊愈。”
      “好。”
      灯火明亮屋内,萧安邦看着萧玉轩浓浓夜色下雪中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二弟!”
      萧玉轩于半明半暗的雪地中回头,脚底是洁白的雪花,头顶是漫天大雪。
      “北境就交给你了。”
      “大哥放心。”
      身着墨黑色长袍的萧玉轩,在大雪里弯腰作揖行礼,低头答道。
      萧玉轩走至深处,抬头仰望着漫天大雪,对一名亲兵说道:“别让大哥知道内侍已经到了,他那么正直的人,私自出兵的罪,我担了。”
      “喏。”
      ……
      檐下。
      姜书南抱着手炉,等候着萧玉轩。
      一看见萧玉轩的身影,姜书南立马飞奔而去。
      萧玉轩见此,急急上前,右手撑着伞,左手

第70章 七夕节(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