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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孚也同样隐入身形出现在她旁边,目光里没有波澜,只有平静,“我做了两个纸人代替我们。”
      即使不进去看,也能猜到里面会发生什么。
      “啪。”有黑瓦片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屋子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哭泣求饶声。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男人系着腰带出门,怀里还抱着星孚与武雪卿今日穿的衣物以及一些零碎的东西。
      “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挺有钱的啊,每个人分了快二两了,够用好久了,改天去打两斤烧酒回来兄弟们几个再一起乐呵乐呵~”
      “那敢情好啊,我家还有之前打的风干野兔子我也拿来下酒~”
      “嘿嘿嘿,这小娘子看起来瘦弱,身子倒是又香又滑~”
      “今儿这日子过的那才叫爽快~哈哈哈~”另一个走路吊儿郎当的男人走过来哥俩好的搭着背走路。
      男人们低声笑闹着从屋檐下走过,谈论着自己的“战绩”。
      在男人们身后远远的坠着一个黑色的影子,黑影身体细长,大概婴儿大小,倒趴在屋顶上,顺着屋檐下爬过,头拧成180度仰起来嗅空中的气味,然后慢慢爬进了一户人家。
      “好混浊的怨灵…”武雪卿看着它爬进一户人家,气息混杂,像是几十个人糅合在一起的。
      男人不怎么爱干净,屋子里杂物很多,把得来的衣裳随手丢在床尾,倒头就睡过去,鼾声如雷。
      怨灵爬到床下,看到床脚放着的铁弯钩上的血缓缓在地面凝成一颗颗饱满的血珠,鼠瞳中闪过一丝血光,一缕黑气飘入男人鼻子里,
      它跳上床,从男人腰部走到头,又走到脚边,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口。
      最终它还是选择了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
      男人的胸口开出一朵污秽混浊的血花,汁液流淌得满床都是,顺着床边流淌而下,与地上的泥混在一起。
      “嘀嗒…嘀嗒…”风将瓦片吹滑,有雨滴砸在床尾的木板上。
      “呜……”
      滴落的声音与狂风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吹得暴雨斜飞。
      “用不了两日,这鼠童会将满村的人都吃了,看它周身的血色,应当吃了十多个人了。”
      “嗯。”
      婴儿如砧板上的肉,因果循环,今日,这些人也成了砧板肉,毫无抵抗之力。
      鼠童身体不大,只把喜欢吃的心脏吃了就打算走了。
      天快亮了,
      它饱餐了一顿,慢慢顺着墙角走出村子。
      武雪卿与星孚跟了上去。
      它走的很慢,像是八九个月大的婴儿在地上爬,它顺着山路慢慢爬,慢慢走,身上的血色飘散着,与村子里的怨气融成一团。
      一直到天亮,风停了,雨也停了。
      鼠童钻进了一座塔里,说是一座塔,其实就是一座七八米高的不规则方形屋子,从地面延伸出石阶走到塔顶部,高出石阶半米左右有一没有门的塔口。
      他们没有去贸然靠近打扰鼠童修养,只是跟在它后面百米外,看着他白天在地洞里休息,晚上去村子里捕猎。
      村子里代替他们两人的纸人只剩下武雪卿那一张,第二天天明时,代替星孚的纸人就回到了他手中,这代表着“他”死了。
      纸人四分五裂,被切成了几块从不同的地方飞来,身上沾了不同的泥腥味儿,
      那些人还挺聪明的,知道分尸,埋在不同的地方,这样也不会有人找得到。
      而那代表武雪卿的纸人则是被扒光了关在地窖里,村里的几个单身汉每天都去光顾它,再留下一些剩饭,甚至没有给水,男人们嬉笑着按着它喝自己的尿。
      短短三四日的功夫,纸人日渐衰弱,变得皱皱巴巴的,男人们便收敛了些,把纸人留着,吃食也变得好了些,每天有一个窝头。
      第五日,在鼠童的努力下,它吞噬完了最后一个人,可它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濒临破碎的极端。
      它是许多怨气集合而成化成的怨灵,藏身与一只老鼠身上,老鼠的身体被改造破坏,再也坚持不住了。
      它艰难拖着村民们的尸体摆在大榕树下,一排一排的摆放得很整齐,
      几日的功夫它的身形已经变成以往的两倍大,庞大的身体让它行动更不方便了。
      “吱…吱吱吱…呜…”鼠童趴伏在地上哭,哭声尖细短促,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朵血花,很快汇聚成一滩血,像是以前铁弯钩上的一个个惨死的女婴流出的血一样。
      风吹动着大榕树,“呜…呜呜…”山谷里回荡着风声。
      鼠童托着疲惫的身体,鲜血从它身上坠落,从它的嘴角流出,它的身体开始从内部瓦解,它时不时停下辨认方向,慢慢爬着,回到了育婴塔附近。
      只是这一次,它没有再回地洞里,而是顺着台阶爬上去,留下一条蜿蜒宽广的血路,
      可惜塔口太高了,比台阶还要高出半米,它不断的在塔口下的墙壁下爬,寻找爬上去的路,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与血痕。
      “吱吱吱…”它的叫声急促,它想回到塔里。
      “吱。”塔口里面传来一声老鼠的叫声。
      “吱吱……”
      塔口上突然从里面跳上来几只老鼠,看毛色与鼠童是一样的品种。
      鼠童哀叫着,眼角的泪花沾湿毛发,嘤嘤嘤的哭泣。
      塔口几只老鼠吱吱吱的叫了几下,最终跳下来,老鼠们推着鼠童,想将它抬起来,但是鼠童太大一只了,这几只老鼠只是普通的小老鼠,最大的一只也只有一斤左右。
      鼠童挣扎了几下吐出一口血,身体快速脱力,它四肢无力的倒在地上,几只老鼠围着它,叫唤了几声,然后老鼠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老鼠梯。
      最上面那只老鼠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它回头对着鼠童吱吱叫唤了几声,像是在催促。
      可惜鼠童再也站不起来了,它虚弱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鼠童很快就死了,尸体腐烂成一滩腐烂多时的肉,露出森白的骨架。
      可即使已经腐烂了,老鼠们也没法将那么大的鼠童带回塔里,它们跳上塔口,回去了。
      她抬步上石梯,石梯上除了鼠童留下的爬行的血痕,还有新鲜的、沾着黄泥的人类脚印与星星点点的血花,
      一路从第一阶到最高阶,每一阶都有,新的血红色血花看着像两三天前的,也有旧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颜

第101章 育婴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