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关了十年的疯子。
奢望救赎,又不断毁灭自己的光。
早该清醒了……
从五年前她面无表情的褪下围巾,露出脖颈上项圈的的时候。
亦或者是,他要向她求婚,她把他叫到现场,亲眼看到她像个狗一样,乱吠,撕扯玫瑰花的时候?
把他亲手为她编织的幸福,撕个粉碎,顺便再接受采访,狠狠补了一脚。
“男朋友……?他只是我的试验品,我最完美的作品而已。”
“求婚是假的,我不可能结婚的,这辈子都不会。”
“我不会后悔,这将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是为艺术而生,只会嫁给艺术。”
……
一句句冰冷的话,像弹幕一样,不断冲刷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榭寄生一般寄居在大脑里,一点点腐蚀掉她最后的理智。
她发疯般揉拽自己的头发,牙齿咬在手指骨节处。
沈润祀想拦住她,却被她也咬了一口。
白簌缪不断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原谅我。”
“为什么你们都不懂我……我明明把你当做我的信仰,把你变成我最完美的作品,你却要离开我?”
都是骗子!
明明从小就告诉她,艺术是至高无上的,她活着是为了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死的。
沈润祀神色暗沉,低哑的开口:“你没错,你是对的。是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离开你。”
“别这样了,好吗?”
“不对,不对,不对……明明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白簌缪推开沈润祀,踉跄的起身,她慌乱的翻动抽屉,似是在寻找什么。
“一定能找到的,一定可以的!”
沈润祀脸色发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你在找地下室的钥匙?”
白簌缪停住了,跑到沈润祀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指甲几乎都要陷进肉里。
“你都知道了……我很脏……”
沈润祀刚碰到她的手臂,她就推开了。
“脏……好脏!别碰我。”
白簌缪又开始反抗,沈润祀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手掌拖着她的屁股,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求求你了,别带我去。”
白簌缪小声的呢喃,嗓子都喊哑了。
她不想再看到那些画了——
地下室的门果然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她亲手画的艳画。
再往里面走,白簌缪直接捂住了眼睛。
不想再看,不想再回忆了。
每一张画,都是那么的难以言齿,都是那么的恶臭。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
发现那些画……全都被毁掉了。
“阿祀?”
是在做梦吗?
那些画怎么都被毁了?
她有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到的还是被用打火机烧毁的画。
每一张被破坏的几乎看不清当年到底画了什么。
沈润祀贴着白簌缪的额头,耐心的解释,“我不会在乎的,真的。”
“你的过去,我只会心疼。如果你愿意分享给我,我愿意听。”
白簌缪神色有些恍惚,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后一切都消失殆尽了。
她试探的问:“你没骗我?”
第46章 阿祀……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