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瞥就恨不得将薄禾贬进尘埃里。
薄禾立刻丢下习题册:“妈妈,你来啦。”
听到薄禾的声音,两人都愣了一下,薄妈妈惊喜的喊着薄禾的小名:“念念,你的嗓子恢复了吗?”
以前这孩子的声音有这么好听吗?
“嗯,前几天就恢复好了。”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我怕您忙,只发了条消息。”
薄妈妈依稀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件事,当时她忙着讨好路远星,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
不过这个一身珠光宝气打扮的女人也没在意这种事,反而笑盈盈的看向身后的人:“你看,谁来看你啦?”
路清河眼中的惊艳已经褪去,视线在薄禾与傅林淳之间打转,唇边溢出一声不明所以的轻笑。
“你好啊,薄禾妹妹。”
薄禾张张嘴,变换着口型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最后便学着他的叫法:“谢谢你愿意来看我,清河哥。”
娇软的尾音像小猫爪子一样在路清河心上挠了一把,他神色突变,比之前更冷漠了几分,没有接话茬。
看出这是薄禾的家人,傅林淳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外面的护工立刻推着轮椅带他离开了。
尽管他对薄禾没说完的那半句话好奇地不得了。
看着傅林淳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薄妈妈流露出几分可惜:“这么年轻的孩子,也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他就住在边上病房,和我一样出了车祸正在复健。”
薄禾简单说明了一下,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看路清河那副样子,怕是她解释再多也不会相信,不如别浪费这些口舌。
薄妈妈去和夏医生商讨出院事宜,房间里很快只剩下薄禾与路清河两人。
见路清河一直站着,薄禾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清河哥可以坐着等妈妈回来。”
清灵的声音和亲昵的称呼,听得路清河愈发烦躁,他一脚把凳子踢远了点,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和你好好相处的吧,薄禾。”
摩擦声刺耳到薄禾微微皱起了眉毛,她看向路清河,却被他轻蔑的眼神烫伤:“我没惹过你。”
“你还不知道吗?你妈妈已经和我爸爸说好,在你伤愈之前住在我们家。”路清河唇畔的弧度越来越大:“真是的打得一副好算盘。自己偷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富贵,就指望女儿也能攀上高枝儿。”
薄禾脸色微变,她想要说什么,却被路清河更抢先一步。
“别太下贱,薄禾。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天天缠着谢郁,还帮他挡下车祸,他有来看你一次吗?”
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薄禾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和路清河想象的不一样,她没有露出在学校里那种委屈的样子,而是静静的看向自己。
“路清河,在你和你的朋友们眼里,我是不是死了活该。”
那话语一字一字的砸进耳朵里,让从来没把薄禾当回事儿的路清河震惊。
他既然只把薄禾当做继母带来的拖油瓶、不知羞耻纠缠着自己好友的花痴,自然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从未想过薄禾的声音是这么悦耳。
如今乍一听,竟被她的声音蛊惑到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了。
再一看薄禾正个人,也和记忆中有了差距。
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她身上带着一种破碎的美丽,只一双眼睛锐利的看向路清河。
“但你说的不对,路清河。”
听薄禾一声声念着自己的名字,竟让路清河的心跳乱了起来。
但下一刻,薄禾的话语让路清河再次变了脸色。
“如果我是下贱,那你的朋友就是品性低劣。再怎么样,我都救了他一条命。”
薄禾不像在指责,只是用很平静的口吻叙述着:“路清河,你有没有想过,本来应该躺在这里的是谢郁,但他对我甚至没有一丝感谢之情。”
“而我做过什么呢。我只是给他送过情书,和自己制作的曲奇。”
“哦——或许还有一点,我和你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不同,是一个特招生。”
路清河死死地看着薄禾的眼睛。
那对眼睛明亮而坚毅,没有一丝怨怼或者委屈,没有了过去那种仰视向往的情绪。
他无法接受,薄禾竟然试图平视自己,甚至看不起自己。
【路清河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10。】
第2章 薄禾,你下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