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也可以顺势而为。
但对方用在她身上的这些药,如今不仅仅是剔除另一个自己,还在同时让她的这副躯体变得虚弱。
而且对方好似一开始便就在防着她,将她活动范围困在这小小一方床榻之内,除了每日饭食,用药,即便是那日日夜夜都点着的香都是离得远远。
单凭她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碰的到。
时间上逐渐的模糊。
身体愈发虚弱。
这一切都在加重她心底的烦躁。
她清醒的感知到这具躯体愈发的不对劲。
她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这个情况,还是这副躯体的安危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下。
但,若是任由下去,她势必无法逃离这里。
即使现在看不到自由的希望,但若是她不做出准备,到那时怕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半晌不曾再听见外面的响动,原以为两人都走了。
却是外头却又传来两人的声音。
只听白泽西说道:“近些时日薛恒那厮追的紧,看来是发现不少,哼,那些蠢货处理个尾巴都处理不好,都半死不活了,还让将人救走,原在城中的许多教众都被抓了,人手短缺了不少。”
鬼医担忧的声音响起,“难怪近些时候,此地许多人都不见了。”
“如今来往城中负责联络和采买的弟子出了事,都被抓了,我手里的药可不多了,现在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这用药可是断不得的。”
白泽西冷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会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就重新寻一些新的教众,之前教中已然看好一些苗子,传授教喻,只是还未曾来得及收归,如今正是时候,”
“放心吧,不会让你手里的药断了。”
听到白泽西的承诺,鬼医松了口气,“那便好。”
听完了两人的对话,宁宛微睁着眼,懒懒的眸光透过那条缝隙,没有目的的瞧着。
显然在想着什么的神态。
她是不是可以对薛恒抱有足够的期待。
转头便对上那燃的正旺的油灯,心底隐晦的泛着星星点点波澜,一眨眼不见。
药吃了不少,室内的油灯明了暗,暗了明。
不知过了多久,宁宛再次睁开眼,许久才醒过神,眼中带着懵怔的神情,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神态。
睁开眼的那一刻,好似身体也跟着刚醒过来一般,腹中饥饿感一阵重过一阵。
活脱脱绝食好几天,胃部的饥饿感烧灼的心脏也跟着隐隐刺痛。
原本完好的心脏一瞬间也像是得了病一般,疼的灼人。
抬起被铁链压出红痕,酸软的手腕,按在胸口上揉了揉。
这次,她脑海中并没有多余的记忆。
她...
在她陷入昏睡后,并没有清醒过来接过身体的控制权。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次隔着那道出不去的窗口。
按在胸口上的手掌不由下意识抓紧了衣襟,发白的指腹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吃饭了...”
这声音...好耳熟。
失焦的眼神逐渐聚拢,宁宛回过神来。
哦,原来是送饭的来了。
对方穿着一身灰色短打,低着头瞧不起脸,拎着饭盒到了床榻边的小几上。
宁宛盯着那人头顶的兜帽。
鬓边些许的霜白,端着碗筷的手背上布满了代表苍老的纹路。
这人...好似和之前负责每日送饭的不是同一人。<
第463章 坚强从来是一个人的故作伪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