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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感慨万分,用手比划道,“初见你时,你就这么高,小不点一个,这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就要远行赴考了,二哥祝你金榜题名。”
      范云舟也拍了拍二哥宽厚肩膀,“谢二哥吉言,往后我不在家,家里就麻烦二哥多照顾下。”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都是为兄分内之事,”说话间范诸和,从亭中石桌上拿起一柄剑递了过来,“父亲肯定给你准备了银钱,那为兄就托县里的老铁匠打了一把剑送给你。”
      范云舟接过剑来,有些略沉,剑柄缠着黑纱,握着十分有质感,轻轻拔剑出鞘,剑脊突出,剑刃雪白锋利,一看便是百炼钢反复捶打而成。
      “二哥破费了。”
      范诸和摆了摆手,“咱们兄弟不说这些,虽然你武艺有些稀松平常,但手上有家伙总比没有的好。”
      对于二哥的贬低,范云舟无言以对,他自幼就不爱习武,更多时间都花在了读书写字上面,即使跟在兄长身边多年,也就是把身体锻炼得比较强壮,武艺上还真是稀松平常。
      “二哥放心,我身边还有嗣业在。”
      官道边,陈嗣业从马车后拿出一捆苜蓿草喂给马吃,给马儿梳着毛发,还在马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范诸和见陈嗣业还是一副憨样,无奈摇头,“嗣业,你一路上可要保护好云舟。”
      陈嗣业听见后,连忙抬起头来,“二范哥放心,我爹出发前都交待过了,定会护小范哥周全的。”
      范诸和收回目光,看向了范云舟,“这天气越来越阴沉,保不齐要下大雨,就不要耽搁了,路上注意安全。”
      “二哥保重。”范云舟郑重一礼,握着剑与范诸和道别,随后登上了马车。
      马车走远,范云舟通过车窗回首望去,二哥依旧站在亭下静静看着这边。
      ......
      江南夏日的雨,要么半天挤不出两滴,要么就是连绵不绝下个不停。
      与范诸和分别一个时辰不到,天空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这一下就下了整整两日两夜,极大放慢了脚程。
      晚上休息要么进破庙,要么进道旁驿亭,白日赶路走走停停,不是人要吃饭就是马要休息。
      又或是车轮陷进了泥里,范云舟跟陈嗣业哥俩不得不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搞得一身湿泥。
      马车里还特别潮,出发前准备的干粮馊了一半,只好扔掉。
      这日下午,大雨渐歇,只飘着毛毛细雨,陈嗣业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前面驾车,范云舟在马车里拿着干毛巾四处擦拭。
      赶了几天路,早已离开了荟陵县地界,如今正行驶在慈江县的无名山中。
      临近傍晚,山中云雾缭绕,泥泞的官道上只能看得清晰丈远。
      陈嗣业抹去脸上的雨水又掏了掏耳朵,仔细倾听起来,缓缓停下马车,一手放在了他随身携带的四尺重锏上,回头低声道,“小范哥,前面有打杀声。”

第5章 亭下赠宝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