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这样喊他，会是……
宋明强撑着眯开一条眼缝，看到面前的是宋清雅之后，瞬间没了强撑的力气，再度颓废地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昏了头了，夏珂珂又怎么可能会喊他爸爸呢？
睡梦中的宋明，眼角滚落泪滴……
他的梦境里，回到了那个时候——第一次遇见夏珂珂的时候！
原本于他再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当时当刻的一点一滴，全都无比清晰地涌入他的脑海！
[老子捧在手心里公主一样养大的女儿，是让你个混蛋打的吗？]
他拽着她的衣领，他还差点打了她！
如果不是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她也会像公主一样被养大……他竟然还骂她是混蛋！
[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爹妈才能教养出你这种东西！]
一字一句，现在听上去，剜心之痛！
这些话，他怎么说出口的？！
宋明冲上去，冲到梦境里从前的那个自己面前，想狠狠一拳挥过去，却一拳穿透虚影挥了个空。
下一秒，反被对方擒住，一拳一拳猛砸过来，拳拳到肉。
另一个自己嘴角邪狞的笑，嘲讽他，“现在这样就受不了了？你忘记了！你后来还想毁了她！”
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宋明崩溃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可他却被另一个自己逼迫着，再重新看一遍自己当初是如何计划着将夏珂珂推入深渊。
他骂她是臭虫，他要让她陷在淤泥里一辈子爬不上来，他要让她身败名裂……
“爸爸！爸爸！你到底怎么了？你快醒过来啊！”
梦境之外，宋清雅和宋夫人哭喊着，看着浑身抽搐不停的宋明却无能为力。
宋清雅只能紧紧抱住宋明的身体，妄图以此来能让宋明不再颤抖。
只可惜一声一声的爸爸再传不到宋明的心里，他深陷在自己的梦魇中。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咚的一声巨响！
一个人从楼上跳下来，砸在车顶上，就在他的面前！
血流顺着垂落的手臂滴答，死不瞑目的那张脸正对着他……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在此之前，他向她坦白了，他爱上了别人，而且那个人也怀孕了，他必须对那个人负责。
他愿意净身出户，愿意把一切财产都留给她。
可她就是不放过他！
做鬼也不放过他！
他承受着亲友指责的目光，在那个灰蒙蒙的阴天完成她的葬礼。
他整日缩在屋子里，以为余生就此陷入黑暗……是他现在的妻子，是他现在爱的那个人来找他，鼓励他，愿意放弃这座城市的一切，陪他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受不了诱惑，他太渴望光明了，所以他同意了。
他没有想过抛弃襁褓中的和第一任妻子的女儿，只是前往另一座城市打拼的他，根本保证不了她的生活。
第89章 亲者痛 仇者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