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阳，又看看程素，脸上完全是不知所措的茫然表情。
曲子阳额上青筋直跳，他说：“你现在擦干眼泪，该给人家道歉就道歉，该赔偿就赔偿，你别在这儿哭了行不行！你这么一直哭有什么用啊？烦死了都！”
“可是我实在没有钱了啊……”
“没钱你去借！去贷！”曲子阳怒道。
曹小凡说：“你怎么说这个话啊……你明明都知道我们家已经拿不出来一毛钱了！”
曲子阳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你拿不出来钱你在这里猖狂个什么劲儿啊？
你拿不出来钱你不知道夹着点尾巴做人？你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去跟人家吵架啊？吵出个什么好歹凭你这种人你能赔得起？”
“我是赔不起！”，曹小凡突然“蹭”一下站了起来，她大声说，
“可赔不起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有自己的脾气啊，我就该她的吗？我凭什么就要受她的这个闲气啊！难道所有穷人都该死是吗！”
又来了。这姑娘好像怎么也拎不清事实分不清好赖呢。这是穷人富人的事吗？
本来从头到尾都是她错在先的。她不大声吼的话谁会出来给她这个“闲气”受？
可是看着她一脸气愤且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程素就知道这个道理她是永远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明白的。
程素觉得这种人烦的要死，简直又蠢又坏的。
曲子阳已经被气的连连冷笑：“反正就是你穷你有理是吧？你就是打死也没做错是吧？行，你滚！你现在就滚出去，老子他妈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你多说了！”
曹小凡满身的气焰戛然而止，像被再次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她偃旗息鼓，一句话都不说了。
曲子阳指着门外说：“你他妈滚出去啊，难道还要老子叫保安来请你出去是吗！”
曹小凡低下头，不看他，也不接话。
半天她才说：“行，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啊……”
曲子阳有理说不清，气的一拳捶在了墙上，想起自己的胳膊还有伤，他又半途生生忍住把手抽了回去。
过了会儿，曹小凡又开口继续小声给自己辩驳说：“……我是真的被她气糊涂了，我这两天本来心情就不好，你也知道的。
……为了赔你的钱，我们家已经把能卖的都卖能借的都借了，赔完你我们全家都要去喝西北风了，我这才……
偏偏这个时候她还突然跑出来骂我，你说那不就是气油箱里点烟吗，我不爆炸谁爆炸啊……”
“呵，”曲子阳冷笑着打断她，“你心情不好你就要冲别人撒气啊？
行，那你既然这么说了，人家家里还有一个被烧伤的女儿呢，人女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照你这么说，她心情不好她是不是得直接把我们家医院给点了啊，这样她才能勉强出口气啊？”
“不是这样的，”曹小凡小声说，“你不要偷换概念啊，这都不是一回事……”
“你还知道偷换概念呢？”
曲子阳冷笑着讽刺她，“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偷换概念，什么是不是一回事呢。合着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呗？”
曹小凡终于被说的哑口无言。
第81章 我真的不知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