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之法,决胜之道暗藏其间。”
“听起来很有意思,不过中间的‘楚河汉界代表着什么呢?”心海知道自己的话题被信引开了,但她没有多言,只是顺着信的节奏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信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而后轻声说道:
“那是一位名将戎马一生的苍茫前事。”
排出棋子,信收拾心情,开始为心海讲解起此间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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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月色入户,心海在最初的学习与熟悉之后,竟是和信从白天对弈到了晚上。
只见心海一个走士,将信的攻势完全堵死,沉思少顷,信放下棋子,宣告了心海的胜利。
“恭喜啊,这是你今天赢的第三局。”信整理好了棋盘,由衷地对心海道贺。
虽然一天下来,仍旧是自己赢的次数多,但心海作为初学者,只练习了半天就能掌握其中门道,确实只得称赞。
“能创造出这种棋戏,你的水平果然深不可测啊!”
不知何时,信和心海已经互相在用“你”来称呼彼此了。
“这是我所敬重的一位故人所创,我就当你是在肯定他了。”
“最后一局你对士的运用,确实独到。”信也是赞叹起了心海的棋艺。
“随将身侧而仕,于九宫格中移转,不出营门半步,其实也是我的愿望呢。”
“该祝你愿望成真吗?好像以你现在的情况,愿望成真了不太好呢。”
心海捻住了那颗士,用指腹来回摩挲良久,仿佛触碰到了梦想中的自己。
“就当是一个年少时不成熟的梦想吧。”
听闻这话,信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心下一动。
“时间不早了,就此告别吧。”
“是吗?”心海低下了头,默默地将棋具收拾好。
信走到门边,方欲出门,心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战事结束后,欢迎你回到海?岛,……如果你愿意再来的话。”
“领心了。”信停顿片刻,丢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月色中的海?岛,更显幽静。
海上云动,乘于远山之风,映于明镜之潭。
心中波起,浮于虹色之天,寂于静夜之月。
走出珊瑚宫几步,信不自觉地发笑。
青山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好像不是第一次体会呢。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古今多少事,许多人以怀才不遇抱憾终身,却不知世间亦有有才之人为君主猜忌之痛楚。
范蠡文种如此、韩信周亚夫如此、檀道济袁崇焕如此,怀璧之罪,其罪非罪,却罪不容诛。
即便是远逊于韩信等人的自己,也落得一个不被接纳的境地啊!
我拥有许多人不曾拥有的系统,本以为得天独厚的条件能助我在异世界无往不利,不曾想到自己却因此连归宿都无法寻觅。
或许那天死在幕府军的枪下当真是最好的选择?
不,不对!
有限的记忆里,自己在穿越前确实是凶多吉少,可以当做是死了。
既然重生,那怎能不为了自己而活?
功如何,过如何,天地俯仰皆任我。如若不被珊瑚宫接纳,自己另寻他处便是,何必在此怨天尤人。
怎能迁怒或怪罪于她珊瑚宫心海呢?只道是下次见面,必要让诸位刮目相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信仰天长笑,踏着脚下的星光向前走去。
第20章 来者可追,文过饰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