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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就好,我还要赶回去给孙子做午饭,我就不陪在这了。”
      “好的,李婶,真是谢谢您了。”水挽月一边弯腰道谢,一边将人送到门口。
      李婶走后,水挽月回来,坐在长椅上,盯着手术室门口亮起来的红灯,焦急又失魂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后,灯熄门开。
      医生走出来:“谁是水家富和张梅的家属?”
      水挽月立马冲上前:“我是!医生,我爸妈怎么样了?”
      “对不起,两位患者都内伤太重,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吧!”
      水挽月退后一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悲痛大哭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水挽月请了假,办理父母的后事。
      杜开尧闻讯赶来了殡仪馆,他走到脸色惨白,双目涣散的水挽月身旁,轻声说:“节哀顺变,别太伤心了,有我陪着你。”
      水挽月眼神有了一丝波动。
      不得不说,杜开尧此举,确实赚了一波好感。
      在她伤心欲绝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出现了。
      她很感激,但,她无法给更多。
      因为内心一直有个声音,疯狂喊叫,让她不要靠近这个男人。
      她敛下美目,细声回应。
      “谢谢。”语气礼貌有余,但亲近不足。
      此时杜开尧眼中的她,像是一朵红玫瑰褪去了所有绮丽的颜色,纯净柔弱,变成了一枝白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曳。
      是不一样的风情。
      古话说“俏不俏一身孝”,他心想果然没说错,水挽月现在,就俏极了。
      转而,他看着这朵白玫瑰,想起了对应的花语。
      我足以与你相配。
      他想,她既因家庭出身而自卑顾虑,那现在,这些阻碍都扫除了,她总不会再拒绝他了吧?
      葬礼结束后,水挽月一个人回住处。
      杜开尧说送她,她拒绝了。
      既然不打算接受人家,就没必要给人暧昧的希望。
      她窝进床上,只想睡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入睡后,她梦到了已逝的爸妈。
      那种原生家庭带来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
      她猛的一下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泪水。
      原来是梦。
      她松了一口气。
      可松完气的同时,又只剩无尽的凉薄。
      过去三十年,父母就像一条紧紧束缚住她的枷锁。
      她盼望了十多年,希望可以挣脱这些枷锁,可她期盼的,并不是这种方式啊!
      她一面因父母逝去而哀痛,一面又因桎梏消失而庆幸。
      她悲痛是真的,感到如释重负也是真的。
      因此她有一种罪恶感,觉得对不起父母。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鄙视自己,唾弃自己。
      可她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作为女儿,她已经做的够好了。
      世道就是这样,好人总是自我审判,坏人永远责难别人。
      水挽月现在脑子清醒,再也睡不着。
      恰好一个朋友,约她去夜遇聚会。
      她去了。

第99章 审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