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殓葬,就是怕他闻讯赶至强行带你回去,我坐牢挨打不要紧,关键是你不能再入虎口,为今之计我们要快速离开这里,不然难逃厄运呀!”
上官翎也知这一点,不敢久留,包了两件换洗衣裳,在院里跪拜祭奠一阵王氏,便跟随陈根火速往村外城郊走去,一路狂奔向前,生怕被人拦阻带回,一直奔走十多里地出了清远县地界才敢停下来歇息。
他们前脚刚走,镇上早带人赶至村长家,询问最近死人殓葬的事情,听说最近连死了三口人命,急忙带去现场察看。
赶到陈家和上官家已发现人去家空,这才断定衙内找寻的正是陈根和上官翎,一边派人堵塞各路出城要道,一边快马回报县衙。
出城后的陈根和上官翎用过午饭,又匆忙赶路,临近天黑前就已走出随州城,每次都比衙内那边快人一步,只是他们两个不知道而已。
衙内寻访未果,迁怒到村长,将他打骂一阵免了职,还不泄愤,暗中找人挖掘坟墓,把陈观清、李氏、王氏三人遗体刨出来,鞭挞暴晒三日,才丢弃不管,将那片区域列为禁域,不准任何人涉足,同时也找人私下巡守,坐等陈根和上官翎自投罗网,做得很绝,引起了不少村民的不满,但没人敢说不是。
陈根和上官翎用从衙内身上偷取来的银两作盘缠,不敢乱花破费,只用它食宿,吃些粗鄙饭食,住的也很简陋和便宜,刚出随州城就已花光了所有银钱。
走出随州管辖范围,两人才放松戒备,随意漫无目的走着,吃喝靠沿途行乞讨要维持,一下没了目标和计划,过上了逃亡流窜的日子。
一次偶然机会,上官翎路遇采购大米返回金平府城里的伯父上官荣雄,便带陈根一路同行,期间诉说了种种遭遇,取得同情,跟随去了府上。
见到大娘韩氏,上官翎又是一阵哭诉陈情,伯父一家同情他们的悲惨遭遇,便收留在府上安住,供吃供喝。
但好景不长,韩氏听出他们遭县衙追捕,一路潜逃至此,暗中找上官荣雄商议,想给他们些盘缠早早打发离开,免得受到牵连。
“老爷,适才探听出他们惹恼清远县令衙内,被官差一路追捕到此,虽说作为大娘不该遣散离开,但我们也是平头百姓,万一被官府追查受到牵连,恐怕难逃一劫,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不如给他们些盘缠路费,送走便了,也算仁至义尽啊!”韩氏匆忙劝说,一脸的恐慌和畏惧。
上官荣雄沉吟良久才说:“夫人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我与荣英也算同父异母亲兄弟,现在他孩儿蒙难投靠我等,叫我如何说得出口?这事真叫人作难呐!”
韩氏趁势劝说:“是啊,我本不该说出这话,也知道老爷为难,但形势所迫我们也要为府中一家老小考虑打算呀?翎儿这孩子命苦,现在没了娘亲,又不知荣英兄弟下落,眼下确是最难光景,但我们也无能为力呀!”
上官荣雄起身,在屋里踱步想办法,过了一阵,才叹口气说:“夫人暂且忍耐几日,等我想好对策再与你商量,翎儿刚来,一路奔波劳累,先在府上休养,等过些日子再作计较吧!”
韩氏也不逼迫,唉声叹息退出了房间。
第八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