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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孩子家里道歉,然后回来对我的一顿胖揍。
      我仍然屡教不改,硬是把我们七八个人的铁拳帮发展成三十多人,直到上了高中才解散。
      打了四五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能挨打,还能会打人。
      就连表姐也跟我占了不少光,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一次欺负,因为谁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男生见了她都躲着走,她不止一次跟我说,别的女孩子都收过男生的纸条,唯独她没有,不光没纸条,连示好的眼神都没有看到过。
      她说,你大了得娶我,因为你,我都没人要了。
      我当时郑重的跟她说,我一定会娶你,我就要娶你做老婆。
      这当然是儿时的戏语,大了的我们谁也没有提这茬,虽然我们是远的不能再远的表亲,没有婚姻法的羁绊,但我清楚我们两个不可能,也不会走到一起。
      不过,表姐是对我真的好,好过我的亲姐妹兄弟。
      我站在街头,看着大大小小门店找鸭舌帽说的88号。
      88号不是门店,是一个大门,漆黑的对开木门上有一个醒目的小蓝牌,斑驳牌面上依稀能看到88的轮廓。
      大门紧闭,门口两旁有一对半人高的石头狮子,呲着獠牙,似乎在向我示威。
      我推了一下门,两扇木门吱扭一声开了一条缝,这是突然窜出一条足有百多斤的恶犬,两个爪子搭在我的双肩,血红的舌头吐的老长,几乎贴上了我的脸。
      恶犬呼出的腥臭味直扑我鼻子,血盆大口能把我整个脑袋吞下。
      这时从里面传来一个怪声怪调的声音:“旺财,客人来了,要懂礼貌懂吗?快下来。”
      恶犬像是听话的把前腿放下来,喘着粗气站在我对面,眼睛仍然充满敌意。
      我没管它的眼神,迈步往前走,我走一步它退一步,头始终对着我。
      这是一个足有三百平的院落,在魔都寸土寸金的市区,有这么大的院落意味着什么,还不算院落里的三层楼房,目测每层都有十多间,楼是那种六七十年代的青砖楼,看样子像是那个年代的学校。
      院子中间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嶙的老者,穿着一身中式月白色粗布衣衫,灰白的长发披在肩上,一双似死鱼眼的双目泛着白光。
      猛一看,以为是一尊木乃伊诈尸了。
      刚才的怪声怪调一定是他发出来的。
      老者两旁有两个鸭舌帽男子,抱着肘站着。
      老者:“年轻人,报上名号。”
      “陈晓旭。”
      “好名字,年轻人,你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吗?”
      “不知道。”
      “不知道?好!那我帮你回忆一下,是不是出手破了我的局?”
      我冷冷的看着他,低声说道:“我不知道老先生说的什么局。”
      老者眉头一皱,估计他听顺从的话听习惯了,突然有人顶撞他,有点不习惯。
      “把人叫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从房间里走出在地铁站遇到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那个小孩。
      她一步步走到老者跟前,低头给老者鞠了一躬,小声叫了一声先生。
      老者回头跟两旁的鸭舌帽说:“给我吊起来!”
      两个人应了一声,伸手抓住女人,架着她的胳膊拖她到旁边一个龙门架上,从横杠上拽下麻绳,捆住女人的双手,用劲儿一拉,女人被拉的双腿离地,吊在龙门架上。
      女人被吊的脸痛苦的扭曲着,可她一声没吭,紧闭着双眼。
      “知道为什么把她吊起来吗?”
      “不知道。”
      “因为你!她因为你捣乱失了手,让她今天栽了,是她学艺不精,坏了我丐帮的规矩,你说,该不该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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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单刀赴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