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恐之色。
下一刻，她们默契地让开了一条道。
铁珊瑚快步走入别院，抬头远远望去，只见樱花树下，一抹背影正静静地站着。
她一身白衣，头戴白绫，雪白的肌肤欺花胜雪，宛如一尊冰雪雕刻的美人般，在和暖的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忽然一阵山风吹来，白绫随风飘扬，又添了几分凄美。
好美的人儿！
铁珊瑚暗赞道，只是下一刻，她又皱了皱眉。
姐姐好好的，头上为何要戴条白绫？
这多不吉利！
“姐姐，你在干嘛？！”她快步走到练霓裳身后，叫了对方一声。
“我在等他。”练霓裳嘴里轻轻吐出了四个字。
“瓦岗军快要打过来了，姐妹们都等着你出来主持大局呢！”铁珊瑚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必须要让对方知道，如今形势危在旦夕，只有对方出来才能力挽狂澜。
“我要在这里等他！”练霓裳机械般地重复着，就连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
铁珊瑚心下一突，练姐姐该不会被那个男人给迷住了吧。
不过对于这些儿女私情，铁珊瑚本来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她还记得当时那男人将受了伤的练霓裳交给自己之后，便独自留下来抗敌，现在又迟迟没有对方的踪影，难道……
想到这，铁珊瑚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安慰道：“也许他有要事，一时三刻来不了这里。”
“是吗？”练霓裳终于动了。
她缓缓转过身来，看向铁珊瑚，把她看得心直往下沉。
此刻的练霓裳哪里还有半分玉罗刹的风采。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吓人。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哀伤，那对倔强的剑眉也失去了它原有的英气，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体。
“看样子，他应该是死了。”两行清泪滑落，练霓裳喃喃自语。
说罢，她抽出腰间长剑，就要朝脸上划去。
铁珊瑚见状，连忙上前拉住练霓裳那握剑的手：“姐姐，你疯了吗？”
可当她再要去劝时，只觉眼前一花，被对方给一掌推开了。
练霓裳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我这一辈子最珍惜的就是这张脸蛋，可如今他都已经死了，我还要这张脸给谁看？”
说罢，抬起剑尖就要朝脸上挥去，下手又快又狠，就连铁珊瑚再想上前去救也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剑尖快要触碰到脸颊时，忽然远处有一颗石子打来。
“叮！”
石子打在了剑身上，将长剑给击断了。
剑光之下，恰好长剑的断刃以毫厘之差划过了练霓裳的俏脸。
两女齐齐一怔，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两人跟前。
“是你！”练霓裳眼前一亮，惊喜地叫道。
一双空洞的眸子重新恢复了神采。
出手之人正是当初她在客栈中遇见的那名老妇人，他后来还说此女是他的妻子。
“是我！”公孙兰缓缓点头。
看向练霓裳的目光中，多了些复杂难明的味道。
第98章 我还要这张脸给谁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