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总共有着八大学府,而离渊学宫便是天下第一学府。
不仅仅是对于大魏来说,仍至整个天下,都是执牛耳的存在。
不管是西蜀的天剑阁,抑或灵隐寺,离渊学宫的地位毋庸置疑。
而牧悲歌按照师尊七杀的吩咐,定然是要去一趟离渊学宫,见不曾谋面的诸位师叔。
他祭拜过父母之后,便在朱雀街随便找了一间客栈。
可就在牧悲歌降临长安城的第二天,离渊学宫放出消息,破天荒地再次招收弟子。
要知道的是,这座学宫每隔十年招收内门弟子,而近些年的那位内门弟子,正是武穆候牧血尘。
而当年的圣皇不顾学宫与国师的阻扰,执意杀死牧血尘之后。
至此,离渊学宫中的北苑与南院分道扬镳,而代表北斗派系的北苑离开长安。
所以离渊学宫已经关山十年有余。
这则消息如暴风雨一般,席卷着整个长安城。
各方权贵也是进行运转起来,不愿错过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皇宫内
圣皇龙眸深邃,凭栏而望,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离渊道山。
尽管他身负帝星,仍是人间独一无二的紫薇天墟,亦无法看透那座神秘的道山,如它的主人一般。
他身后的是一位面色枯黄的佝偻老者,已是行将就木之态。
“陛下可曾有过后悔?”老者随意开口,带着一丝问责。
圣皇不言,背后却是传来一道青年的声音。
“陛下,牧悲歌玄海枯竭,此事属实。”
苍玄卫统领夜雨,毕恭毕敬地站在圣皇的背后,低头而言,尽显恭敬之意。
他轻轻地瞥了一眼棋盘旁的国师,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圣皇面上的神色古井无波,似乎早就知道:“让他安然无恙地活着。”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的时间里,某些人便会有所动作了。
夜雨的眼皮子抖动了一下,随后收起脸上的异色,暗暗点头。
转而,他的身影隐匿于黑暗之中。
天下人都在猜测圣皇的态度,毕竟牧悲歌仍是罪臣之子。
而如今他的态度,已经昭然于世。
天下第一学府开山收徒的消息,震惊了所有人。
但明眼人看得出来,它是为一人而开。
离渊学宫放出开山收徒的第三日,长安城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诸如灵隐寺的白衣僧人。
南方妖皇神庭的公主皇子。
西蜀天剑阁的剑修。
不过寥寥几日,繁华的长安城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牧悲歌享用着碗中的葱油面,对眼前的陌生男子视若无物,继续埋头苦干。
“南斗七杀的弟子,竟然是一个玄海枯竭的废物?”
南知风以一种古怪的异色,上下地打量着牧悲歌,欲要将其看透。
不过最终,他也只能得出对方就是一个气海枯竭的废物的结论。
牧悲歌并不在意眼前的小道士:“这是天下公认的道理。”
听到这样的回答,南知风对其翻白眼,严肃认真地说道:“像你有这样自知之明的人,已经很少了。”
牧悲歌不理会小道士的热嘲冷讽,注视着街道两边的身影。
他若有若无地觉得,不少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第2章北斗南知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