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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哎呦,老夫人,齐儿没回来,她与人私奔了,您忘了么?”
      这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老妇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果不其然,老妇人像是被触怒了逆鳞的蛟龙,顿时勃然大怒。
      她的双眼圆睁,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毫不犹豫地狠狠一挥手臂,将面前桌上摆放的花生瓜果扫落在地。
      刹那间,劈里啪啦的声响打破了原本热闹的氛围,满堂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众人惊愕地纷纷转头看向老妇人。
      老夫人已然气得浑身颤抖,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垂眸不语的少年,怒吼道:“滚!你给我滚!你若是要和那个混小子在一起,你就给我滚!滚!”
      那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围的人眼见此景,脸上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尤其是那位故意拱火的华贵妇人,她微微斜眸看了眼少年,眼神中满是得意与刻薄。
      随后,她尖声说道:“来人呐,带他下去。”
      堂外候着的侍从们立刻会意,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少年的胳膊,准备将他强行带走。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无奈,他试图开口解释,然而那些人却抢先一步用术法封住了他的嘴,让他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像对待犯人一般拖走,那背影在众人冷漠与嘲讽的目光中显得愈发孤独与凄凉。
      长夏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再也无法抑制。
      她紧紧地攥起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暗自怒吼,质问道:“他也是覃修氏的子嗣,你怎能随意打他!?毒妇!”
      那声音在她心中回荡,充满了对少年的同情与对不公的愤怒。
      然而,画面并未因长夏的怒喝而有所停滞,反而如风中残叶般陡然一转。
      长夏下意识地扭身,眼前的景象便再度变幻。
      只见那少年孤独的身影出现在一片静谧的树林之中,曾经那破落衰败的小院,如今已被繁花似锦所覆盖。
      娇艳欲滴的花朵肆意绽放,微风拂过,花瓣轻舞,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花香,似在诉说着岁月的宁静与变迁。
      少年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山茶树间,洁白硕大的花瓣悠悠飘落,停歇在他的肩头。
      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微微仰头,目光透过斑驳的光影,望向远方,若有所思。
      此时,寂静的树林中传来他喃喃的自语声:“还有几年,她是不是就回来了?不知她是否还会记得我?”
      那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惆怅,在空旷的树林中回荡。
      长夏忍不住凑近细瞧,此刻的少年模样相较于往昔已有了显着的变化。
      他身姿欣长而挺拔,往昔因营养不良而显得瘦弱的身躯已不见踪迹,如今的他犹如一棵茁壮成长的大树,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他的面容清秀不减,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坚毅,却又在这独处的时刻,流露出淡淡的孤寂与柔情。
      他那如墨的长发仅用一根素色的发带简单束起,几缕发丝随风飘动。
      而他手中始终紧握着的那封书信,此刻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开始泛黄,甚至就连卷边都出现了些许的破损。
      画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拨弄,再度旋转变幻。
      少年槐序被几个年纪与他相仿的人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他的双眸之中,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几欲喷薄而出,却又被他极力地压抑着,那眼神犹如即将出笼的猛兽,令人胆寒。
      长夏目睹此景,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这便是淑君?
      只见少年淑君满脸得意,趾高气扬地站在槐序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开口便恶语相向:“你这个野种!就算你娘是覃修氏的,那又如何?还不是区区一个庶出!庶出子女在这府中便无任何的立足之地。再者说,你娘可不一定清白,说不定与那些烟花巷柳之辈一个德行!”
      槐序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拼命地挣扎起来,怒吼道:“闭嘴!不准说我娘!”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屈辱,在空气中回荡。
      少年淑君看着槐序这般愤怒挣扎的模样,心中的得意更盛,眼中满是挑衅之色,阴阳怪气地叫嚷着:“哟!还会生气呢?你生啊!你生啊!”
      说罢,扬起手来,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地狠狠打在槐序那略显苍白的脸上。
      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正在这时,少年淑君的目光瞥见了槐序藏在心口衣衫中的物件,眉头微微一蹙,质问道:“你藏着什么东西?不会是从我房里偷来的吧?”
      槐序瞬间紧张起来,开始剧烈地挣扎,大声喊道:“不是!不是!你还给我!你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第16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