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言越。
是鸿都国的小皇上。
他九岁登基,如今已有六年之久。
想当初这个鸿都国在那个老皇帝手里被弄得千穿百孔,朝中像文大人这样的人需要整顿,朝外像牧家这种想要垄断的需要拔除,还有民生民计也需要进一步的改进。
不过这些都比不过国库空虚。
于是,在头三年里,他几近变态似的收拢钱财,更不要脸似的克扣朝中官员的奉禄。
刘大人说,他这样做只怕会更让朝政不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万一他们群起而攻之了该如何是好?
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要时不时的给他们一些甜头,比如,宫宴之上大家赞赏他们的奉献行为,再比如在秋收之后制了一块“良臣勇将”的牌匾送过去。
刘大人担心,此计行不通。
毕竟,这没有实质性的奖赏,要么是口头嘉奖,要么就是区区一块连一两银子都不到的牌匾,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这不划算吧?
可是刘大人错了,这些个朝臣“不是人”。
他们居然在拿到这些奖赏之后竟散发着得意之色?
刘大人想不通,回到府里一头扎进书房给远在家乡的老父亲前任相爷刘相写去了一封书信,他要问问,这到底是为何?
年迈的刘相也回了一封信过来,告诉他,或许这就是小皇上的厉害之处吧。
先皇执政之时,在大殿之上从来没有夸赞过任何一位朝臣,哪怕是像未莫这样的优秀的将军也没有夸赞过,不仅没有夸赞,甚至还算计了未莫。
自此,朝臣人心慌慌,即害怕被皇上轻视,又害怕被皇上看中,看中之后又怕自己落得像未莫这样的下场,他们没有未莫这般的能力,更没有杭府韩家这样的靠山,所以,这些年来他们夹着尾巴做人,伏低做小。
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之下,而使得小皇上只要稍稍的称赞一翻便会欣喜若狂。
刘大人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们之前的苦日子过惯了,只要有人稍稍的给他们一颗糖,那便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刘大人看着这些个宫宴之上被称赞的朝臣,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同情,可怜啊。
“刘大人,今日新上任了一位侍郎你听说了吗?”
“这个我听说了,好像是从朱州来的,姓周。”
今日朝上多了一位大臣,姓周,来自朱州。
众朝臣羡慕的目光看着这位周大人,莫看他长得丑,可是他是带着巨资来的,当年的牧府就在朱州,众所周知,出任朱州府衙的大人在那里呆得最长的也不过区区数月便调走,可这位周大人呆了近十年之久,他是个有本事的。
而且,他来的时候带来了牧府的近百万两的家财,小皇帝大手一挥,赐了个“慷慨”的牌匾给他。
众朝臣想到这里,看周大人的眼神又多了几会崇拜,并想着,他们何时也能得这么一个牌匾。
周大人笑着同这些个大个打招呼,听着他们嘴里的那“慷慨”二字,嘴上的笑容僵住了,其实他想说,他心里是苦的。
他们说错了,他送给小皇帝的不止百万之银,而是三千万之银。
&
第四百五十三章 他叫言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