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必厉?D心中也有分寸了,归德侯府的这一笔烂账,昭和也歇了再去找厉?D的心思了。
指不定他也什么都知道,那她就成了个笑话了。
床幔里睡着一个人,这种感觉很奇妙。都白并没有发出什么鼾声,隔着轻纱材质的床幔,隐隐约约能看出他睡姿也没有变过。
还真是好眠。
这个时辰她本该出去着人打听打听,可是都白羽睡得这么香……
她也困了。
要不……算了。
得用的也就画眉,刚说让她休息,也没谁好派的出去打听了。
眼皮止不住的打战,上下激烈的斗争着。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焦距一点也无。
头猛然点了一下,昭和就趴在八仙桌上睡着了,头枕着胳膊。
真困。
怎么会这么困?
都白羽该不会……又……
*
帝王遇刺,寿宴变丧事。短短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的事,归德侯府的客人先被控制在了那里。厉?D是当然要回宫的,总有一起子小人想要把他拉下马。
明黄色的銮驾由六匹马拉着,每匹马无论是毛色还是身形都相近。个个眸中有神,四蹄发力健壮。
明黄色的銮驾也配这六匹马拉,本身就是擅长蜀绣的织造府五十个绣娘制作了三月才完工的。顶端镶嵌的硕大的东珠,是大月使者为表诚意献上的礼物。
辽阔如大月,也只有这么一颗。
这么好的座驾,这么好的拉车的马,当然要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坐才是。
厉?D当然坐在里面。
只是……
别人也在。
“微臣怎敢与陛下同乘?”
谢景明垂首低眉,恭敬的朝厉?D行礼。姿态十足的恭敬,语气却没听出哪里诚惶诚恐了。
厉?D端坐在銮驾之内,车帘隐隐拉开一线。半明半暗的光线可以完美隐藏他的思绪,他看向朝他垂首的谢景明。
鸦羽色的长发随着主人弯腰低头的动作,从脖颈后分作两处流泻而下。头上的玉冠象征着男子已经成年,在谢景林头上永远端端正正地束着,每一缕都妥帖的藏在玉冠内。
一如他这个人一样,永远周正、妥帖、完美……极有城府。
“你有什么不敢的呢?”厉?D这话说的意味不明,但旋即又不再继续了。“上来吧,归德侯府的事急着处理,在路上也只有你能与我商讨了。”
并不是在路上只有谢景明能与他商讨,而是他只没让谢景明也待在侯府接受搜查。
搜查的作用无非就是查探与刺客有没有关系,厉?D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跟谢景明一定有关系。
那也不用查了。
凡是谢景明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他出现的理由。不可能是毫无缘由,且毫无谋划的。
他可今天几乎在归德侯府站了一天呢。
“微臣惶恐,恭敬不如从命。”
嘴上说的挺像回事儿,然而真正惶恐的臣子哪怕跟着马跑,也绝不会跟王上同乘。
马车外面没有人放凳子,原来放的在厉
第97章 出去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