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时隐时现,令落天既是憧憬,又是无奈,想要靠上前去,却又不知该如何为之。
这份可见不可及的悲凉声色,终只令人满心悲愁。
脚下轻轻提起,再缓缓放下,落天慢慢的踏上了木屋的阶梯,提防着不发出任何动静。
一丝夜风袭来,吹动落天耳鬓垂下的青丝,但是拂不去他满心的愁苦。
几个起落,落天已经踏上了木屋的地板,站在那关和的门扉之前,落天停顿了片刻,终于没有抬起手去推它。
想着那亮起灯火的房间所在的方向转过身子,落天微微的弯下腰来,小心的提脚慢走,姿态简直如同入室行窃的小贼一般。
只是却从未有如落天这般不为取物,不为窃财的小贼。
亦无如他这一般满心哀愁,以至于手足发颤的小贼。
耳边的声音清晰了一些。
落天几乎要流下泪来。
虽然此前从未听过那人这般喘息,但是这魅惑天成,略带嘶哑的声音,除了那位美人,还会有谁?
一声声娇柔叹息,直令落天浑身火热,便是夜晚寒凉,也仿佛怀抱火炉。
走得再近了些,落天蹲下身子,贴在了那亮着光明的窗下。
与屋中的佳人,只有这一墙相隔。
落天就那么半蹲着,身子一动不动,停滞了许久,屋内的娇喘仿佛利刃一般直钻心头,让他心痛几乎不能忍耐,又仿佛丝丝绒线,不停的缭绕逗弄着他的耳畔,直让落天浑身酥麻。
落天微微的抬高些身子,小心的将眼贴着窗户对着屋内凑了过去。
窗子内优伶挂上的华丽绸帘不停的微微摆动,几乎将窗子遮掩得严严实实。
只是终究还有些缝隙不曾捂住。
这却方便了落天。
屋中之人自持有厚实绸帘遮掩,便放下心来,不曾朝窗子注视,却不想窗口处悄然贴上了一只悲愤自怜的火热眼睛。
也许优伶取这绸帘,本不过是想遮挡白日耀目光线罢了。
借着那一丝细微的缝隙,落天朝屋中看了过去。
瞬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遍体冰凉。
布置华丽的卧房之中,白日时遮掩在优伶诱人身段上的华美绸服散落在地上,除此之外,既为衬显美人柔美腰肢,又作束衣只用的束腰宽带也被随意的搭在了床榻边的木架上,腰带之上的一枚圆润美玉将屋内的光线不时的反射进落天眼中。
在边上,床榻之上,一幅天道美图跃动不止,娇声源头亦在于此。
落天只觉得世间万物均没了颜色,便是用千万刀将他的心一下下片开,也不会让他更加痛苦。
轻微一丝细想,落天只觉得嘴中泛起一丝甜味,回过神来,却是内心悲苦之下,生生的咬碎了嘴中的一粒牙。
屋中所见,一人正是令落天魂牵梦萦的佳人。
而那另外一人,他也不觉眼生。
宽肩厚腰,一身健硕肌肉,一头乱发不缠不束,尤为显眼的是那身与其身畔佳人雪嫩肌肤相衬之下分外显眼的褐色皮肤。
流城。
第四百五十五章 心痛得要死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