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齐暮云忽略钱熊的阴阳怪气,扯过鞭子,狠狠摔在地上。
“两个小崽子偷我东西,我没把他们送去县衙就已经够仁慈的了,你齐暮云想当大英雄也该看看,不是谁都能让你撒气的。”
钱熊向前一步,他想在齐暮云耳边说话,怎奈身高差太多,只能走进,恶狠狠地放狠话,“齐暮云,你别忘了,当初,你只是我大哥养的一条狗,别以为当了土匪能有什么能耐,狗就是狗。”
“我齐暮云是人是狗用不着你来评价,我只想提醒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土匪,就应该知道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齐暮云单手捏住钱熊的肩膀使他吃痛直不起身,腰间的佩剑抵着钱熊的心脏,“你说我现在弄死你,你哥会不会为了你来攻打我的山岗寨,或者是说,他来了又能怎么样,嗯?”
钱熊感觉肩膀的疼痛愈来愈烈,他也知道激怒眼前的人对自己没啥好处,“行,各退一步,我放过他们,你放开我。”
齐暮云单手揪起钱熊,摔出几米远。
钱熊也不敢发作,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齐暮云,在手下的搀扶下溜了。
莫晓晓早就下车来了,她扶起两个孩童,认真地帮他们清理了伤口,询问得知,这个钱熊是县令钱丁的弟弟。
仗着有个县令哥哥,整天作威作福,百姓都几天几天的吃不到饭,而他呢。
包下了整个酒楼,故意坐在大厅之中,少则百八十道菜肴,饥民跪在门口看着他满嘴流油。
偶尔他会将剩一口肉的骨头扔出门外,饥民会一哄而上疯抢。
而钱熊则会坐在那里像是看恶狗扑食一样,把这当成一种游戏。
两个小孩是沉重一心堂大夫林生才的子女,实在饿到不行,偷偷溜进后厨偷了一个包子,就被打成了这样。
“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莫晓晓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指甲几乎要插进肉里了。
“还好吧?”齐暮云走过来,蹲下问。
“还好,伤口都处理好了。”莫晓晓回道。
“你呢?有没有事。”
“没事。”莫晓晓许久才回答。
“小轩,小语,姐姐送你们回家好不好?”
男孩叫林轩,女孩叫林语。
莫晓晓抱起林语放到车上,齐暮云也把林轩报到车上。
山岗寨的人常来县里,自然知道一心堂在那儿。
马车很快到了一心堂门口,莫晓晓和齐暮云领着两个孩子进去,麻杆他们留在外面。
“爹爹,娘亲,小语回来了。”林语蹦蹦跳跳地跑向后院。
“啊,爹爹,娘亲,你们怎么了?”
听到林语的哭喊声,莫晓晓他们急忙赶去后院。
就见一男一女两人如同飘带一般手牵着手挂在院中的歪脖树上。
齐暮云反应最快,扔出手中的佩剑,精准的割断了挂着两人的绳子。
“咳咳咳。”“咳咳……”
看来是刚刚上吊的,两人落地就已经醒了,只是大口大口地咳着。
“爹,娘。”
“我可怜的孩儿啊,爹爹对不起你们。”林生才抱着妻子,抱着两个孩子,一家四口哭作一团。
“林大夫,你这是做什么,你们夫妻走了,小语和小轩怎么办?”莫晓晓有些生气这样的父母,就这样自私地扔下孩子,想着自己能够解脱么。
“是我糊涂啊,我对不住我的两个孩儿啊,爹爹对不住你们。”
第7章朱门酒肉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