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植物城的城主吧?”
秃顶捂着五脏六腑移了位的胸口,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鼻孔出气,哼道,
“要杀要刮,快动手,只恨我植物城城民竟无一人存息,无法向你这魔头索命!”
达安神色不变,她的北海士兵亦死了大半在这城主手中,此人当斩。
想到这,达安抬起昆达剑,一道剑气穿空而过。
越清宁睁大眼睛,还来不及阻止,植物城城主脖颈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已然毙命。
“大……人。”
达安侧目望他,越清宁被这目光看的突然说不出话来。
豆豆重又戴上了手套,依然开心的笑。
尚召负手立在一旁,视线左右盯着越清宁不放,仿佛要把他看出一朵花来。
城主一死,藤曼落地枯萎,渐渐露出了原先纷杂交错的小路,只剩下一根根光秃秃的、直插云霄的松树。
此时几人才看见,大部分松树上都建造着由空中吊桥连通的树屋。
只是,树屋外、吊桥上和松树枝干上或躺或挂的尸体,打破了这巧妙建筑营造的清新明秀气氛,变得荒诞不明、沉重不堪。
几人很快沿着来路走出植物城,天空重又变得高远晴朗,视野开阔。
城墙外,达安的马不见踪影,不知跑哪去了,看来接下来的路只能步行了。
三个大人相对无言,豆豆圆溜溜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停在达安身上,
“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不行。”
“哥哥?”
“不要。”
豆豆又可怜巴巴地望向越清宁。
越清宁顿时心里一软,忘了豆豆之前使藤曼凭空消失的事,主动说道,
“你跟我一起吧。”
“嗯嗯,谢谢漂亮哥哥。”
尚召挑眉,为什么对他的称呼只是哥哥,难道他不够漂亮吗?
之后,达安率先朝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
越清宁跟上,后面又跟着尚召和豆豆两个一大一小的尾巴。
最后,成了四个人并排而行。
……
夜晚很快降临,四人经过白天的杀伐,早已满身疲惫。
豆豆第一个双脚一跺,小脸通红,累得小肚子不停起伏,坐在一个土坡上,不愿再走。
越清宁停步,看着撅起嘴巴的豆豆,无奈喊住已走出十几步远的安,
“大人,休息会吧,明早再走不迟。”
尚召此时也双手撑地,摆出放荡不羁的姿势坐在另一个土坡上。
达安看了三人片刻,捏了捏拳头,还是走了回来。
越清宁挺高兴达安能听他的请求走回来,他望了眼尚召。
尚召碰巧也看着他,也不能说碰巧,这一路上,越清宁一直觉得身旁有一丝若有如无的视线盯着他看。
越清宁疑惑的同时感到反感,他不是安的伴侣吗?
为什么总是看他?若说是情敌之间的嫉妒,可尚召的眼神传达的,分明是对看上的猎物势在必得的情绪。
真是奇怪啊。
尚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看越清宁,这仿佛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就像一个人总会在一群熟人中,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最有好感的那个,
就像一个人总会在一群陌生人中,下意识地看向最好看最耀眼的那个,
他下意识在一群船夫中,看中越清宁所在的莫格船,他下意识在令世人闻风破胆的达安和豆豆之间,只看不足轻重的越清宁。
这种看会上瘾,以至于他忽略了与他最有纠葛的达安。
想到这,尚召终于认真看向两年未见的昆达之主。
她没什么变化,还与两年前一样不爱言语,万事藏在心里,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正是因为这样,当年他才会偏听她的话,进入至今仍令他胆寒的万兽窟。
万兽窟九死一生,其九是一个量化的概念,泛指很多人,其一则是个确实的数字,指达安。
凡进入万兽窟的人,除了达安,无一人靠自己活命走出。
当年年仅十二岁的他,被人从万兽窟救出时,几乎去了大半条命,将养整整两年才恢复过来。
从那以后,他便真正恨上了她。
他与达安的纠葛说起来也简单,现在想来不过是陈年旧事罢了。
他本是神隐城狐族的二公子,九岁那年,狐族家主突然毫无征兆地逝去,狐族大变。
族内大长老与三长老将家主的死怨怪在他父亲身上,将父亲当场斩杀。
尚召母亲得知消息带他逃命,奔波了几天几夜,跨过苍茫河水,到达北海境内。
母亲为了护他,体力透
第七十九章 前世的回忆(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