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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北漠这次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不过他们的三分之一,这仗从人数来讲就是一场必输的仗,从战略……他们压根没有什么战略,对方来得太突然,但对方保不齐有阴谋,毕竟按兵不动那么久,怎么算这局都没有胜算。
      但北漠压根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见到他们一整片骑马扑上来,另外一整片在后面放箭。
      这谁顶得住?南梁这边好一些的盾都没有,顷刻之间就倒了一大片。
      身手好的用剑扫箭,另外还要分心御敌,也坚持不了多久,秦邀月杀红了一双眼,她此刻有些痛恨自己,明明知道对方有阴谋,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没有及时说出来,现在害得这么多兄弟接连而去。
      她手起刀落,任由鲜血在自己的脸上开花,那样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皮肤灼熟。
      她身上也挂了几道彩,加之之前的旧伤,此刻情况实在不算好,完全就是吊着一口气在打。
      沈执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撤退,他们被步步紧闭,退至寒城。
      许是最后不要命的劲吓到对面,对面大约也折损了三分之一的人,终于给他们一口喘气的机会,在寒城外竖起营帐,大有明日再战的气势。
      南梁折损得太过严重,再战一场是不可能的,楚墨保持一贯的沉默,双手负后,吩咐沈执清点人数。
      沈执腿上负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便仗着一根树枝强行撑着不倒下去,也不叫旁人帮忙,一个一个地点过去。
      他眼眶通红,一度要点不下去,去向楚墨汇报了一个数字。
      秦邀月没听清,她方才是负责关门的那一个,她倚在城门上,在那群垂头丧气的人群之中寻找着。
      没有……
      老高没了,那个答应给自己强一个月馒头的士兵她至今也不知道名字,秦河吊着半口气在她旁边支撑着,此刻气喘如牛、血流如注,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
      她恨恨的拍打了一下城门。旁边的秦河费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露出一抹孱弱十足的笑,“怎么了?”
      秦邀月闷闷地咬了咬唇,又摇了摇头,哑着声音问,“你的伤没问题吧?”
      秦河浑不在意地用手压了一下自己胸口的伤,“没事,皮厚着呢。”
      寒城之内上下百姓,人心惶惶,都担心他们撑不住自己小命将休。
      退至寒城,寒城虽然贫瘠,但唯一不算太糟糕的大概就是城内百姓胆小,把所有能能贡献的都贡献了。
      伤药食物他们不缺,但军中的气氛依旧十分低沉,秦邀月上完药后便去寻楚墨。
      她有一个很冒险的计策,但这大概是他们唯一可能出去的路了。
      楚墨听完,敲打桌子的节奏不变,他眯着眼睛,“你说要去炸他们的退路?可你知道他们的退路吗?你又如何得知他们会退?”
      “属下斗胆猜测,他们明日并不会都上来攻打,我军并不足以出动他们剩下的兵力,且剩下的都是病残。”秦邀月掷地有声,煤油灯在她脸上印出细微的光。
      他们如今不必处在营帐之内,住得是驻扎在寒城之内的军营。
      “猜测?若你猜测失误了呢?”
      楚墨此句并非针对秦邀月,而是他身为此次战役的总指挥,总要对所有的下属负责。
      秦邀月拱手,头置于其上,垂得极低,“王爷,这是我军唯一的生机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唯有集中火力,趁他们走时炸掉他们的退路,在包围他们,那时前方的火力可以少一些,毕竟北漠明日撤退的人应该不会少,再于前方与他们留在这里的人一战,这才会有一线生机。

第47章 苦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