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肃两眼无神,瘫坐在地上,喃喃说道:“我就说今日右眼皮一直跳,爹爹给你煮的蛋你还没吃,如今还温在锅里的,爹爹去给你拿来,去给你拿,你等着哈。”
他慢慢起身,好似木偶人一般,无意识的出了房门,踉踉跄跄,颤颤巍巍,一下子老迈了许多。
姜礼礼哭得喘不上气,扶着床沿不住的抽噎,也因为抽噎让她说话也断断续续的难受:“惊鸿姐姐,等等我们不好吗?昨天,昨天还一起吃了火锅,还约定了下次,要吃,最最麻辣的,还要,吃阿乐的点心。”
徐秀秀哭得直打嗝,小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
曲乐也已经哭得说不出话。
“什么怪你?”满月神情怔怔,下意识问了一句。
“我在惊鸿姐姐看到了药包,想起姐姐出事前我曾给了她一包毒药,让她用来防身,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徐秀秀抹着眼泪,一边打着嗝。
“药?”姜礼礼一愣,“吃了药?”
她起身往怀里掏了两只参片,不管不顾塞进阮惊鸿嘴里,又给她喂灵泉水。
骑在她身上做心肺复苏,但不管她如何努力,床上的人儿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陈氏哭哭啼啼带着上次那位老大夫来了。
老者放下药箱,翻翻阮惊鸿的眼皮,把了脉。
一系列做下来,他背负双手站在一旁长长叹了口气:“阮小姐中毒毒性强烈,已然侵入五脏六腑,恕老朽无能为力,准备后事吧。。”
陈氏闻言,登时放声大哭,捶打阮惊鸿已经凉透的身子不住的哭喊:“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中年丧子,人间悲事。
徐秀秀自觉心虚,贴在门边不敢再说话,只轻轻啜泣着。
“伯母。以后满月便是您儿子,我上无父母,也无任何亲戚兄弟姐妹,自小孤儿一个,以后您与伯父,由我来养老。”满月跪在满目悲痛的陈氏面前立誓道。
陈氏听了此言,更加泣不成声。
拿着温热鸡蛋来的阮肃也禁不住老泪纵横:“好孩子啊!”
处理了阮惊鸿的后事,姜礼礼,徐秀秀,曲乐几人皆好似被抽走了一身精神气。
姜哲处理了村里加盖房屋的事,带着钟林与张楚和回到食肆,听说了此事,他也摇头叹息不已,为这位美丽少女的遭遇惋惜。
但姜哲也在村里遇到了个小麻烦,也仅仅是个小麻烦而已。
吴氏知道了姜哲当了将军,还是皇帝亲封,加上这阵子姜哲回去大手笔的收地该房屋让她心里起了些心思。
一日清晨,趁着姜哲架马车从县城拉菜回来给工人加菜,吴氏从路边跳出,大喇喇的站在路中央。
把姜哲吓了一跳。
“。。三婶儿,您这是做什么?要搭车?”姜哲开口询问。
第一百零六章 斯人已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