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制定了战策,但君王坚持御驾亲征,我等做臣子的,我等做臣子的,怎能让君王亲身涉险,于是就想起秦相来了。”
“请君王明示。”
听东方朔月说的含糊,结合几位武将脸上的不屑,秦朝华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几位爱卿坚持谏言,孤思来想去,如今朝中可用之人,也只有秦相和右相了,因此决定封两位爱卿为镇西元帅和军师,一同抵御西吴敌寇!”
心道:果然,秦朝华倒是想知道是什么让东临长虹有勇气,派他这么一个草包文臣去打仗的。
拱手一礼,正当大家以为秦朝华会拒绝的时候,却听到他如此说;
“请问君王,臣和右相,谁是元帅,谁为军师?”
没想到秦朝华竟然应承下了,东临长虹的神色有些复杂,但转瞬即逝,开口道:“左相为元帅,右相为军师。”
复而又想到什么,继续道:“既然是统帅三军,就打几场胜仗让孤瞧瞧,谁人若敢不尊帅令,无论官职,皆由元帅处置!”
“臣领命!”
行了武将礼,早有内侍将圣旨拟好,承到了东临长虹跟前。
将圣旨平铺在案桌上,拿出玉印,东临长虹看了秦朝华一眼,而后说道:“爱卿莫让人失望啊。”
手上一个用力,通红的印信便落实了。
“三日之后,大军出发!”
“臣领旨!”
……
时光消磨,旁人忙的是不可开交,这秦朝华这,自从领了元帅的印信之后,就几乎日日泡在品茗轩之中,对外无论是谁都不见,自然那些人不会想到,堂堂元帅,竟然混迹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直到第三日黄昏,秦朝华才摇摇晃晃从品茗轩出来,有趔趔趄趄的进了春香楼,这一次,倒是见到了谷雨柔。
此时春香楼晚上的营生才刚刚开始,客人还不算多,秦朝华来的正是时候。
云字一号房,谷雨柔倒了杯茶给秦朝华,开口道:“事情我听说了,明日卯时就点兵出发了。”
将茶一饮而尽,回味着其中滋味,秦朝华感叹道:“怕是今后就喝不到这等好茶了。”
“公子若是想喝,我命人备一些您带着。”
说着,就准备吩咐人准备,只不过被秦朝华拒绝了。
“再好的茶,也要看泡茶人的功夫,我是不懂茶的,所以就别糟蹋这些好茶叶了。”
“公子谦虚,此次右相也会去,他的茶艺放眼天下,可是没有几人能够匹及。”
不由低声发笑,秦朝华道:“你当他是我的小厮啊,还喝他泡的茶。”
两人之间打趣发笑,如此轻松畅谈,还真是头一次,可他们终究才没认识多长时间,想想秦朝华的性子,谷雨柔总感觉这人似乎是要将今后的话都说完似得。
直到夜幕降临,秦朝华才起了身,脸上的笑容随之消散,清眸深深道:“我在这京都没认识几个人,如今要走了,跟你们道个别,你也别送了,若是你家主人回来,记得替我对他说句谢谢。”
谷雨柔这才察觉到不对,上前拦住秦朝华的去路,拧眉问道:“公子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脸上蓦然笑容绽放,秦朝华回道:“山高路远,熟知前途坦荡否?”
这般说完,便绕过谷雨柔,走出门去。
徒留谷雨柔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
“主人,我怕是完不成您的嘱托了...”
……
若说这京都还有什么是秦朝华放不下的,就是这的美酒和左相府的刘管家,以及做饭好吃的王婆子了,衣服细软刘管家早就给他收拾好了,王婆子一夜未睡,就钻在厨房里给秦朝华准备吃食,口中还念念有词,都是些保佑秦朝华一路平安的话,听着很是暖心。
让人都坐在一起,秦朝华先举起了酒杯,与四人一一喝过,就着些精心准备的菜肴,美美的用了一餐。
临别时,秦朝华将刘管家唤进了书房,说了些什么王婆子三人不知道,只是出来时候,明显见到刘管家神情落寞,却一言不发,直到秦朝华彻底走出了大门,随着门口等候的兵马一同离开,几人还沉浸在离别的情绪之中。
“要不然,咱们去点将台看看吧?”
忽然,王婆子开口道。
两侍卫看样子也很想去,只不过还是要经得刘管家的同意。
“府中不能因为相爷不在,就懈怠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说完,刘管家便转身回府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刘管家虽说看上去严肃了一些,但对他们都很宽容,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严厉……
……
虽说还不到卯时,点将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毕竟这等盛况,已经许久没看到了,而最具争论的,自然是这一次的镇西元帅,之前挂帅的都是秦江这样战功赫赫的武将,或者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当朝左相,还是个文官,传扬三年的草包,这样的场面能否撑得住,这都是这些人汇集在此的目的。
相对于对于秦朝华否定,右相东方朔月和封寒将军的威名,让百姓们更为赞扬,就这三日时光,大小学堂,乡间邻里都将两人传的神乎其神,所以等几人的马车到达的时候,众人便是不同的反应了。
号角声响彻,秦朝华也被感染了情绪,有些许的感慨,一将成名万古枯,他白白占了一个元帅的位置,底下那帮人有多不服,又是怎么编排他的,秦朝华是一清二楚。
听封寒将军做着出发前的豪情讲说,看军民一众的有力回应,秦朝华一时之间恍惚,头部熟悉的痛感和眩晕再次袭来。
怎么着都不能在这众目睽睽下晕倒,秦朝华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深深地刺入了掌心之中,鲜血随之溢了出来,滴在地上,只可惜天色未明,无人知晓。
“将士们!儿郎们!让我们干了这碗壮行酒,除敌寇,保山河!”
拿了酒碗,东方朔月朝着各路兵马敬了敬,而后豪爽饮下,随即将酒碗狠狠摔在地上,一时间感染了众人,纷纷大声喊道:
“除敌寇,保山河!”
“除敌寇,保山河!”
“除敌寇,保山河!”
……
豪情万千、既壮烈又气魄,鼓舞军心这件事情上,东方朔月和封寒将军,都是其中翘楚。
有样学样,秦朝华做的很是顺畅。
当东临长虹出现在点将台上,气氛算是推到了顶点。
将象征身份的指挥剑分别派发给了将领,秦朝华知道,他们终于要出发了。
只是临行前,东临长虹叫住了他,秦朝华正纳闷,便见到东浩王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身体微僵,秦朝华有些抗拒,但终归都是君王恩,不能忍受,也得受着。
“孤,等着你凯旋!”
对比东临长虹的别有深意,秦朝华心中却是复杂万分,这东浩王明面上给了他极大的恩宠,实际上却是让他在众将士心中埋下钉子,不过是福是祸,还得看秦朝华怎么利用。
可真是够腹黑的!
这是秦朝华对于年轻君王唯一的评价。
……
由于昨日下了雨,路上有些泥泞,边关战事吃紧,为了早日到达,秦朝华也不得已骑马前行,其实秦朝华之前也没学过骑马,可不知怎么,在看到马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才没在这上面丢人。
由于是急行军,一路上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军队倒还保持着整肃模样,可秦朝华却有些受不住,毕竟这副身体,真的是够弱的。
“元帅,天色已晚,末将已在前方柳明镇安排大军宿夜。”
“柳明镇距此还有多少路程?”
“大概三十里。”
“好,命令部队,加紧出发!”
“是!”
……
“秦相还真有元帅的风姿。”
闻言,秦朝华扭头看着东方朔月,同样是骑了一天的马,这人怎么还神清气爽的?
“驾!”
双腿夹了马腹,秦朝华心中烦闷,干脆是骑马先行了。
见此,东方朔月碧眸幽深的看着秦朝华的背影,低语道:“看来这结果是真的,秦朝华,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这般说着,已经驾马追着秦朝华而去,身后跟着的鹤震很是无奈,怎么第一次单独跟主人出来,就遇上这种事情,还不如让他跟着鹤九他们做任务,总好过见到自家主人一路上就跟在秦朝华身后,各种被人家嫌弃,还要紧紧跟着,真是糟心的很。
入夜,秦朝华让人弄了盆热水,打算好好清洗一下伤口,房门却被敲响了。
“什么事?”
十分不悦,他现在浑身散架一般,没有用热水沐浴已经是他忍受的极限了,这个关头还有人打扰,真是会挑时候。
“下面晚膳都快凉了,秦元帅还在房间里干什么?”
听见是东方朔月的声音,秦朝华只觉得一股火气烧了起来,他说呢,专门交代过,晚饭晚些时候送到他房里,其余时间不要打扰他,就算有人不服他这个元帅,总归不会连这等小事都不听,却原来是另有其人,让他不痛快。
起身利落的打开房门,秦朝华一脸阴沉,冷冷对着东东方朔月道:“本元帅有要事,现在还不饿,请东方军师不要再来打扰!”
说完,也不看东方朔月有什么反应,用力便将房门关上了。
微皱眉头,东方朔月也不明白秦朝
第20章 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