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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五日,秦朝华不是在寝榻上躺着,便是被人安排在这暖泉当中温养,吃穿皆不愁,唯一让人苦闷的,便是那每日都要喝的,如胆汁一般难喝的中药。
      “大人,您就是再躲,今日我也必要看着您将这碗汤药喝完!”
      苦着一张俏脸,秦朝华语气婉转道:“好离儿,你说我都按照每日的规矩,又是泡水,又是晒太阳的,你说,我多配合啊,这几日我的身体明显好了,这劳什子的汤药,还是算了吧?嗯?”
      这般说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带着些许的央求,水水的看着眼前被唤作离儿的少女。
      即便是这些天被秦朝华给迷得晕晕乎乎,再三告诫自己一定要提防,可鹤离儿仍旧是没能招架的住这等破碎脆弱的让人升腾出无限保护欲的人。
      那神情,那闪闪水眸,无一不在散发着不满和控诉。
      饶是心智再坚,鹤离儿也忍受不了的眼神飘忽起来。
      柳眉微挑,秦朝华暗道:有戏!
      当即开始发起第二轮攻势:
      “我孤身此处,仅仅相熟的就你离儿一人,若是连你都这般对我的话,我接下来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盈盈的双眸都快要溢出泪珠来,声声无助,若不是知晓是为了让秦朝华喝下调补的汤药,鹤九都差点认为是鹤离儿让他喝毒药了。
      “那今日咱就不...”
      “若是不想喝,就永远待在这里吧!”
      鹤离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门外的声音给截断了。
      能够在此处自由出入的,不见来人,不闻其声,秦朝华也知道,这是右相来了。
      心下这般想着,果然见鹤离儿迅速站起身来,还顺带将汤药碗稳稳地搁在了秦朝华的手中,动作如此一气呵成,秦朝华能够剩下的便只有感叹了。
      这右相究竟有多么的狠厉,才能将人好好的姑娘家吓成这般模样。
      思绪这般,右相已经走了进来,仍旧是一袭锦衣,不过上面的绣着的样式则变成了麒麟纹路,头上依旧顶着那羊脂玉的冠子,手中则是比上次秦朝华见到时候,多了一丙白玉琉璃扇。
      手中摇动之间,那悬在耳鬓的发丝,也随之浅浅的飘着,将这一身贵气染上了些许的儒雅来。
      调整了下坐姿,秦朝华开口道:“右相这是忽然良心发现,所以准备放本相离开了?”
      席身坐到了软塌之上,将扇子折了起来,右相这才看着秦朝华道:“堂堂东浩国的丞相大人,哪里有人敢限制您的来去。”
      一番回答让秦朝华十分鄙夷,当即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相就感谢右相这五日来的照顾,他日若有机缘,本相定当十倍奉还!”
      这般说着,秦朝华便站起了身,当即朝着门口走去,眼看就要走出去了,不料想右相不知何时站起身来,挡在了自己面前。
      皱了皱眉,抬眼看着那温润的容颜,待触及到那双碧眸之后,心中忽然混沌了片刻,忙是摇了摇头,将心中的异样赶了出去,这次神色冷然道:“右相这是何意?”
      不放过秦朝华脸上任何的表情,右相缓声道:“我右相府不是旁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而且貌似左相并未将我方才说的话当一回事。”
      蹙眉想了想,秦朝华才约莫出这右相所指的“方才说的话”是指门口那句“不喝药休想离开”的意思。
      不予人再说什么,秦朝华转身走到寝榻前,将汤药碗端起来,深吸口气,抬手就利落的将药一饮而尽。一碗汤药,倒是让他喝出了一个豪气干云来。
      只不过因为喝的急的关系,秦朝华唇角有褐色的汤药顺流而下,经过下颌,没入了脖颈之中。
      一旁被忽视良久的鹤离儿见状,当即拿了帕子,就朝着秦朝华嘴角擦拭而去。
      忽如其来的动作,登时让秦朝华一惊,虽说被美人关怀是件福气事,可耐不住他当下还没这种心情,最重要的,他秦朝华也不习惯他人离得太近了。
      见鹤离儿手拿着帕子僵在原处,秦朝华抬手将帕子拿了过来,顺手胡乱的擦拭了两下,便又将帕子还了回去,轻声道了声谢,这才转眼看着神色莫名的右相说道:“汤药本相也已经喝过了,若是没什么事情,本相就告辞了!”
      见人又着急走,右相开口道:“左相怕是走不了了。”
      足下一定,秦朝华眼里已经染上了霜色,抬眼冷冷的盯着右相道:“我若硬要走呢?!”
      “那本相一定不会拦着。”
      原以为这右相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熟想竟然是这么一句。
      心道一句:无聊!
      秦朝华脚下刚踏出了门槛,就听身后文滚温润嗓音十分好听道:“王要见你。”
      这句话成功让踏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而后转身找了把椅子就端坐了上去。
      唇角微挑,气息瞬间如沐春风,登时让鹤离儿以为这是幻觉,等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自家主人已经恢复如常。
      重新坐在了软塌之上,看着一脸寒霜的秦朝华,右相轻摇着扇子开口道:“离儿,还不赶紧将左相的朝服准备好,你家主子要同左相进宫见驾。”
      狐疑的瞧了两人一眼,鹤离儿应了声是,便疾步去准备了。
      不过半盏茶时间,鹤离儿便将朝服拿了过来。
      也不问为何右相府邸会有他的朝服,秦朝华朝着右相看了一看,见到对方起身出去,这才拿起了朝服。
      亏的是此时穿的是夏季的朝服,一套里衣加上一件薄衫,外罩流云青山的长袍,而后就是束腰和冠子了,朝靴也配着两颗顶好的翡翠。
      垂下眼帘,秦朝华沉声道:“你也出去。”
      有些错愕,在触及秦朝华的神色之后,鹤离儿只得是轻声道:“我就在外头。”
      说着,人已经出了内侍。
      深深呼了口气,确定门窗都紧闭着了,秦朝华这才找了个暗处的角落,伸手将衣衫解了下来。
      随着衣衫一层层的剥落,瘦弱的身躯上却被一层蚕云缎紧紧地束缚着。
      叹了口气,检查周身却无不妥,遂将朝服一件件的穿了起来。
    

第3章死因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