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静,不是一般的安静。
      空中有一片片零碎的雪花,悄悄的飘落而下。
      白色将黑色的夜空趁映的是如此的娴静,雪花几乎将这一方院子的琉璃瓦都遮掩了起来,只余下翘起的屋角,是那般的倔强和不合适。
      院落之中挂满了丧绸,这般的天气之下,即便是下人,也不想走动了。正方之中一具黑漆漆的棺椁,按照当朝的礼节,这棺椁原本是应该放进正殿之中的,可如今只能搁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平添了几分萧瑟。
      鹅黄微晕的烛光之下,“将军府”三个烫金巍峨的大字显得有些许冷肃,守门的两人,身着麻衣,腰间挂着长剑,满脸冻得通红,双手不断的搓着,两脚不断的蹦跳着,如今这般的光景,也唯有此能够让他们的身体不至于冻僵。
      “这究竟是什么鬼天气?!都已经五月了,竟然还会下这么大的雪,太不正常了!”
      实在忍不住,现下也不会有人管将军府门口守卫是何种模样了,两人干脆就聊起了天。
      “可不是吗!你说说是不是里面这位心有不甘啊?”
      这般说着,男人的眼眸复杂而又鄙夷的朝着内门之中瞟了一眼,诡异的天气配上这死人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让人有些心底发沭。
      “那位死的这般蹊跷,你说咱们老太爷也不曾出面说什么,今日已经过去,满朝大臣竟是一个来吊唁的都没有,你说这事弄得……”
      “嘘”~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另一人左右相看之下后,这才弯着腰凑近道:“这些管家老爷们的事情不是咱这种身份能够讨论的,咱还是老老实实当好今晚的差事,明个保不齐上头的说法就来了。”
      点头十分认同,忽而听得打更声传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站直了身体,瞬时就只剩下了雪花飘落的沙沙声。
      ……
      一夜积雪,竟然已经没到了脚踝处,虽说天气阴沉,可一切必定是要继续。
      由于雪后难行,今日上朝的大臣们可谓是狼狈的紧,五月份的季节,略厚一点的衣服早就给收起来了,身上也早已换上了夏季的朝服,可谁人能想到,会遇着这般的寒潮突降。
      他们东浩国乃是礼仪之邦,朝中更是有礼仪官检查装束,按照规定这个时节是不能够穿冬季的朝服,偏生夏季朝服单薄,裁剪的是十分合身,就算是他们想在内里加上几件,也只能是薄薄几层,根本就起不到一点御寒的作用。
      因为天气原因,起身的比以往早了半个时辰,轿撵早早就被捂得密不透风,炭火也隈的足够,加上一件厚厚的披风,也算是能够将入宫这段路上的寒冷抵御过去。当然,这些是上等朝臣才能有的待遇。从三品往后的官,轿撵之中只勉强能够维持半躺,手中能有个汤婆子已算是不错了,更往下的官员,礼部没让他们像武将一般骑马跑着已经算是万幸了,毕竟他们的身子骨,当真是吃不消。
      好不容易冒着风雪到了,此时朝门却还未开启,早有一群大臣们集结等候了,饶是一个个冻得老脸通红,仍旧保持着规范的站立,不时与旁边的大人们讨论着这两日东浩国最热的事情。
      “昨日本官听闻那左相确实是药石无医,已近去了。”
      “可不是,虽说这左相去的蹊跷,到底也算是朝中一品,这都过去了一日,王也没有任何旨意颁布,会不会这其中另有隐情?”
      “王大人,您这可就说的不对了,怎们就是什么另有隐情?咱们的左相日理万机的,为了东浩国掏虚了身体,英年早逝,王心痛难当,一时之间还未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并无旨意宣读,如何在王大人口中,却成了王对于左相之死不管不顾了?!”
      说话的是一英气男人,听闻这班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议论,当下便开了口,只是这一开口不要紧,立马就有人出声反驳;
      “韩大人当真不愧是左相的心腹啊,即便是左相都去了,您也不忘记拥护,不知道此时咋黄泉路上的左相,听到了韩大人这番肺腑之言,会不会感动的从棺椁里坐起来!”
      “就是,左相都去了,做这般模样也不知道给谁看!”
      ……
      “你!你们!”
      被这么多人反驳,一时之间韩英抵不过悠悠众口的指责,不过正巧,朝门此时打开了,韩英冷色的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快步走了进去。
      众臣见状,脸上皆是嘲弄,正欲入宫,恍然才发觉身上还穿着披风,这才急急忙忙将披风解下递给家仆,身上忽而没了遮掩,被冷风这么一袭,瞬间只觉得头蒙眼黑,也顾不得之前有何种的不愉快,纷纷抿嘴疾步朝着庙堂而去。
      ……
      而此时被热议的主人公,棺椁之上已经被飞雪完全掩埋,身为当朝左相,身故之后,竟是连一个扫雪的人都无有,亦或者是,有意为之。
      “右相奉旨前来吊唁,将军府还不快快出门迎接!”
      一声通报声,立时让站在门口昏昏欲睡的两守卫惊醒了,入眼的便是一定金镶玉铺顶,玉蚕丝所拢的一顶软轿,当看到八人抬的规格,当即“扑通”跪在地上,急忙答道:“不知右相来访,奴才该死!”
      “嗤”~
      一声嗤笑从轿撵之中传出,牵头的带刀侍卫立刻皱了皱眉,朝着垂头跪着的两人,急色道:“还跪着作甚!快去通禀!”
      感觉头顶一麻,两侍卫忙是磕头,而后急匆匆起身,不料跑得太快,两人竟然互相撞了一个趔趄,也不顾此时有多丢人,就这么朝着内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大声的呼着:“右相来了,快请老太爷亲迎!”
      眼观这一切的发生,牵头的侍卫脸上的冷色更凝,还未开口,便听见轿撵内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本相倒是这将军府有多么能耐,原来离了这秦朝华什么也不是。”
      声音虽说温润,但语气的鄙夷让轿撵周边的几人深有感触。
      “秦朝华就算

第1章 死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