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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疏低着头,忽听见正阳宫门百丈之外有马蹄声,心中一顿。
      宫中骑马,必是急报。
      果真,一炷香后,都察院门口出现一个身着大儒白袍的男子,长着一副翩翩君子端方如玉的模样,上前递上折子和拜帖。
      门口的小吏见他一副非富即贵的样子不敢怠慢,连忙往里传了。
      这是沈如疏第一次见到宋郗,入眼便觉得此人身上有种天生悲天悯人的气质,虽长着一张世家公子的脸,却是十成十的大儒气派。
      圣宗皇帝一看见他,面上便十分欣慰道:“你师父既已入关,怎么派人通传,我好前去相迎啊。”
      宋郗作揖道:“师父舟车劳顿已在驿站歇息,特派我入宫为陛下递折子。”
      沈如疏这才了然,此人乃是蕲州老儒生林玄同的关门弟子,新帝建朝之时林玄同曾为帝师,辅佐新朝十年之久,后来因厌倦朝堂生活便辞官四下游历。
      宋郗是他在蕲州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也最为中意,此次上京只带了他一个人。
      圣宗皇帝接过折子,拧着眉看了半晌,忽然道:“来人,将吏部尚书郑洪生、鸿胪寺行令胡友年押入刑部大牢,听后发落。”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都察院的案判忽然就扭转了方向。
      沈如疏十分好奇,那折子中究竟写了什么。
      沈青山也有些诧异,蕲州老儒生林玄同已离京十余年,竟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圣宗皇帝似乎是乏了,挥了挥手示意会审结束,剩下的事情交由刑部尚书全权处理。
      但是郑家乃国戚,郑洪生又贵为国舅,此事不宜铺开闹大,如何处理又是另一桩难事。
      皇帝仪仗走后,沈如疏凑到她爹跟前打听道:“阿爹,这宋郗什么来头啊?”
      “女儿家,少打听朝堂之事,邑王殿下怎么样了?”
      沈如疏气道:“你女儿昨天夜奔宫门,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好不好?”
      沈青山看了她一眼,笑笑道:“听你这声音中气十足,怎么会不好?”
      她假意咳嗽了两声,道:“人在静安斋呢,烧刚退下,这身子骨只怕需得静养个一段时间才能好。”
      沈青山感慨道:“此番真是委屈殿下了。”
      沈如疏叹了口气道:“这么上心,他是您亲儿子吧?”
      “女婿不就是半个儿子,我可不得上心点。”
      说着便嘀咕道:“忠勇侯府还有一根千年紫玄参,等过两日我差人送来给殿下补补身子。”
      父女俩走出都察院,发现前头一群大臣都围在一起。
      朝中有不少言官与林玄同是故交,纷纷上前同宋郗打探尊师近况,但是此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疏离冷沉,应付了几句话后便不愿多言。
      不过这也难怪,蕲州儒生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凡事不轻易开口,凡情不轻易出山,自古以来都是出大儒的地儿,难免傲娇一些。
      沈如疏错身走过,倏然听见身后有人

第二十八章 宋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