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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洪生进谏东宫立储之事,从始至终萧承邑就没有半分过错,皇后硬生生要将这罪责推到他身上,不过是轻视他一个庶子罢了。
      太后看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冷声道:“皇后,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今日是什么日子?”
      沈如疏一边关注着萧承邑的情况,一边耳朵竖得尖尖。
      今日是什么日子?十月十六,既非祭祀,也非生辰,看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子。
      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惊天大八卦?
      皇后面色难堪,谨言道:“臣妾知道。”
      太后看了眼灯火通明的承宣殿外,几十个太医等在外面就为了给萧承景看伤,于是淡淡道:“人我先带回静安斋,你若是要问责,便只管来找我。”
      “臣妾不敢。”
      到底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太后在宫中虽不主事,但是余威犹在,就连朝中三公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皇后。
      沈如疏抬头看了眼皇后,见她面色入土,不知道方才是哪句话戳了她的心窝子。
      就在她扶着萧承邑起身的时候,郑皇后忽然淡淡道:“邑王妃正是好本事,这偌大的皇宫来去自如,南宫门竟也没一个通传的信儿,是打量着本宫不管事儿了么?”
      沈如疏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得罪她,连忙道:“皇后娘娘莫怪罪,臣妾只是思念外祖母,遂进宫拜谒。”
      搬出孝宜太后的名头,比什么都好使。
      郑皇后皮笑肉不笑道:“到底是嫡亲的外孙女儿,旁人终究是比不得的。”
      她也跟着笑笑,暗讽道:“皇后不也一样,到底也是嫡亲的儿子,旁人终究是比不得的。”
      身后的太监将萧承邑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搀上轿撵,抬了回去。
      林雯看了眼轿撵上的人,轻声嘱咐道:“雨天路滑,抬轿的小心些,莫要颠簸。”
      这短短一段路,足足走了两柱香的时间,轿撵抬到静安斋门口的时候,孝宜太后吩咐嬷嬷去请太医,又将佛堂侧殿收拾出来,道:“再去添两个暖炉子。”
      沈如疏双指搭上他的腕脉,寒已入肺恐怕伤了根本,脉象虚肝脾两亏,脉象犹如悬丝浮于气血,病症来得又急又凶。
      她在他中堂两穴轻一点,逼他咳出肺中寒气,又给他盖了厚厚的两层被子。
      心中祈求道:你可千万别死,我那话本子还没写完,全指着你给我提供剧情呢,你要是一死,岂不是断了我的灵感。
      于是沈如疏捧着他的手,诚心诚意地朝着佛堂的四方神灵虔诚地拜了一圈,并且表示,如果萧承邑这次能逃过一劫,她愿意一个月不吃肉。
      不,一个月稍微有点长,半个月吧。
      这一夜,大郢皇宫无眠。
      五更不到,一份大理寺密函从正阳宫门而入,送函之人一路疾行至承宣殿侧的都察院,高举手中状书,拜至御史大人当值门前。
      “大理寺少卿尚直,有急报相传。”

第二十三章 获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