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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微微一笑,道:“你母亲当年是我闺中之交,我如今瞧着你,仿佛看见了昔日的平阳公主。”
      这段渊源,沈如疏倒是听她爹说起过一两句,两人当年确实要好,可不知怎的,后来又交了恶。
      女人之间的友谊啊,真是难测。
      皇后自顾自说道:“你母亲是个苦命人,当年生下你不久后便感染恶疾。”
      说着便装模作样地抹起了眼泪。
      沈如疏面上不表,心中却暗自道:闺中之交不过是嘴上说着好听罢了,那年平阳公主跟随丈夫忠勇侯在沙地征战,不幸身染恶极,连报四封家书回京,无一封有回应。
      皇后本家是连族的藩王,大郢四海之内皆有封地,最有机会施以援手,却也三缄其口。
      只因那年忠勇侯南征北战平定四海深得民心,平阳公主又是皇太后的幺女,心尖尖上捧着长大的,沈家一时之间风头无量,却引得皇帝猜忌。
      最后她母亲都没能等来救治,最终客死异乡。
      此后沈青山便无心打仗,年纪轻轻便带着女儿告老还乡,在临州住了十年,韬光养晦不问世事。
      当然了,这也是为什么沈家虽是将门侯府,却还是这么穷。
      说到从前的事,皇后娘娘似乎是忆景生情,悲从中来,不由地掩面啜泣起来。
      沈如疏一怔,望了望萧承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照这个剧情走向,她是不是得与皇后抱头痛哭一场,说两句体己话,再感慨一番世事无常。
      正当她开始酝酿眼泪的时候,皇后忽然收了势,红着眼睛道:“十多年前你娘带你回上京,那年我瞧着便十分合我心意,如今一转眼你就成了邑儿的妻子,我就知道我们有缘。”
      “妻子”这两个字用的甚是微妙,大郢重妻轻妾,丈夫只能有一个妻子,其余的都是妾。
      她与王珩都是萧承邑的侧妃,虽明面上未分尊卑,但王珩的身份远在她之上,将来必定是正妃。
      皇后说的这句话,一听就是引战之意。
      果然王珩沉不住气了,?然一礼,道:“妾身今日进宫,给娘娘带了一支林下老参,此参是我父亲旧部从辽州极寒之地挖得,补气益血,功效甚好。”
      好家伙,还知道给上司送礼,果然是个可造之才。
      可惜皇后似乎并不买账,只是笑笑道:“珩儿有心了,只是宫中并不缺衣少食,这参你还是带回去吧。”
      王珩碰了个软钉子,瘪了瘪嘴,看样子又要哭。
      一旁的嬷嬷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将那只参带了下去。
      沈如疏看着明面上这你来我往,心道:早听闻王家和郑皇后两家不合,坊间传闻,诚不欺我。
      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喝了三四盏茶,她一肚子汤汤水水正翻江倒海,饿的发慌,满脑子都盘算着何时用午膳。
      皇后却道:“今日本宫斋戒,就不留你们用膳了。”
      沈如疏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给吃饭就早说啊,陪你唠了这么久的嗑,连顿饭都混不上。
      但是面上仍装作一副平和的样子,行礼告退。
      走之前,皇后见她珠钗朴素,又赏了一箱子钗环珠宝。
    

第五章 皇后[1/2页]